:“哼哼,這個王兄放心,總會要你死的瞑目。”
王修一拱手,道:“那就有勞你帶路了”
藍天義道:“王兄如若存有逃走之心,那是又求平死。”
大步出室,向後院行會。
王修緊隨藍天義的身後而去。
又穿過一重庭院,到了一座紅樓之下,藍天義停下腳步,道:“拙荊的屍體,就在廳內,王兄奠拜去吧!”
王修神情肅然,拍拍身上的積塵,舉步向前行會。
行至門口,已見藍夫人的屍體。
只見她身著白衣,屍橫廳前,衣服上沾滿了血跡。
櫻口間,更是為凝結血塊堵塞。
王修緩步行入門內,目光迅快的打量廳內,只見空中桌椅橫翻,地上積塵中足印斑斑,顯然在這室中有過一番搏鬥。
但就室中積坐而言,似乎是除了不久之前的一番搏鬥之外,廳裡已甚久無人打掃過了。
再細看那藍夫人的屍體,並無移動過的痕跡,大約是藍天義一掌震斷藍夫人的心脈之後,心中亦生出愧咎之感,未敢再動藍夫人的屍體,就匆匆退了出去。
一個由推想而生的希望,泛上心頭,雙目神凝,不停在藍夫人身上搜尋。
為了怕引起藍天義的疑心,人卻緩緩對屍體拜了下去。
他的舉動很慢,旨在儘量拖延時間,但他腦際間卻不停的轉動,希望能在藍天義未動疑之前,從藍夫人身上找到推想出的隱密。
突然間,他發現了藍夫人散亂的黑髮中,露出了一角金欽,藍夫人那側臥屍體上的右手似是指向金釵。
王修迅快打量了一下藍夫人倒臥屍體的形態,那隻右手決不會扭放於屍體之上,指向金釵顯然那是藍夫人在死亡前剎那間,用盡了生命中的潛能,由轉右臂,放乾屍體之上。
雖然,那手指距金釵還有著一段距離,但那是因為受傷太重,立時死去,已無能使右手更為接近。
也正因如此,才未引起藍天義的懷疑。
王修相信,藍福縱然不敢進來,妄動藍夫人的屍體,但在藍天義退出之後,他必然在門外,仔細的檢視過藍天人的屍體,以決定藍夫人是否真已死去。
因為,藍夫人是否真的死亡,對藍天義的影響太大了。
這是一種絕高智慧的運用推判,神運算元王修相信那金釵之上必有隱密,雖然,他無法判定那金釵上留些什麼。
但擺在眼下的難題,是如何能讓藍天義不發覺,而自己能取到金釵。
藍天義的武功,已登峰造極,耳目靈敏到五丈內可辨落葉之境,不論自己用什麼快速的手法去取金釵,都元法逃過他的耳目,唯一的辦法,只有先分散他的心神。
心中念轉,高聲誦道:“夫人雖已死去,但那只是軀體離開了人間,你的英名,當會常存武林,受後人千秋萬世的敬仰。”
拜過三拜,霍然起身,轉頭喝道:“藍天義,咱們要在何處動手?”藍天義似是心有所懼,一直未進內廳門?但他卻遙站在門外七八尺處,監視著神運算元王修。
他雖然自覺武功強過了王修,但心中對他的才智,卻是有一些顧忌,只不知下手要出什麼花樣,是故,對王修監視甚嚴。凝目望去,只見王修神情間一片激忿,已不是適才那等鎮靜之色,心中暗道:神運算元王修竟也會難以自主,看來,我這位夫人,確有著救世之心才使王修對她之死,如此看重,對王修之言,又加了幾分信任。當下冷笑一聲,道:“王兄來時的承諾,不過片刻工夫似又忘懷了?”
王修道:“什麼承諾?”
藍天義道:“告訴在下拙荊相托之事。”
王修道:“好!那你也要一個人出手,不許他們助戰。”
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