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谷中安居下來,呼延嘯除了傳授江曉峰的武功之外,大部分時間,都靜坐運功。
時光匆匆,轉眼之間,兩人已在谷中住了四月時光。深山幽谷,不見人影,江曉峰除了練習掌法之外,就是靜坐用功,呼起嘯從旁指導,進境奇建,一日千里。
這回,呼延嘯目睹那江曉峰練完了一套百禽掌法,看他身法的配合,竟然已盡得神髓,心中大是喜悅,笑道:“孩子,你比我估計的時間,竟然快了一個多月,看你練習這套掌法,似是已盡得竅要,能否百尺竿頭,再進一步,那要看你天賦了,老夫想由今日開始,傳你役鳥之術。”
江曉峰道:“那役鳥之術,只怕是難有所成。不知此刻江湖上情形如何,晚輩想出去瞧瞧。”
呼延嘯略一沉吟,道:“你如想把役鳥之術,練到我這等境界,窮十年之功,也是無有可能了。但老夫收有不少猛禽,這些猛禽追隨我時間甚久,大都靈性,經我常年馴練,可以合作政敵。這些猛禽,約在百隻左右,十分容易役使,老夫想在三個月內,可以使你役使百隻靈禽,你學會役鳥之術後,再行下山不遲。”
江曉峰道:“老前輩的盛情,晚輩感激不盡,但晚輩心懸武林變敵,恨不得立即動身……”
呼延嘯嘆息一聲,接道:“武林之中,不知有多少人。單想學我這役鳥之術,老夫都不肯傳授,想不到一心傳你,你竟然不願去學。”
江曉峰道:“役鳥術乃人間奇絕之技,晚輩豈有不願學的道理,只是,我想先看江湖上情形,唉!不知我那方姐姐現在如何!”呼延嘯道:“既是如此,咱們就明日一早動身,老夫陪你。”
江曉峰喜道:“真的麼?”
呼延嘯奇道:“老夫幾時騙過你了?”
江曉峰笑道:“此乃小侄之願,不敢請耳。”
他和呼延嘯相處以來,一直是自稱晚輩,此刻陡然改口自稱小侄,顯然,兩人相處的情意大,似已向前進了一步。
呼延嘯仰勝望望天色,笑道:“孩子,咱們到這山谷之後就開始練習武功,每日除飲食。靜坐定外,不是練掌。就是論劍。
老夫就無暇在這山谷中,走上一遍。“江曉峰笑道;小侄也未走過,這山谷長不過百丈,寬不過二十百丈,谷中景機一目瞭然。”呼延嘯搖搖頭,道:“孩子,這道山谷,雖然不大。但卻是有甚多不同平常之處。”
江曉峰道:“有何奇怪之處,小侄怎麼一點也瞧不出?呼延嘯道:”第一件,此刻,早已是隆冬季節,到處大雪紛飛,高峰上積雪皚皚,這谷中卻未見一片落雪,是麼?“
江曉峰道:“不錯,小任就未想到這一層,我們進入這谷中之後,在小侄感覺之中,這谷中氣候,似是一直沒有多大的變化。”
呼延嘯道:“雖然,這山谷形勢特殊,四面高峰環抱,形成這一處特殊的盆地,寒風難人,但也不致片雪不落。”
江曉峰道:“呼延叔叔說的不錯,仔細一想,這山谷卻是有些奇怪。”
呼延嘯聽他叫出叔叔來,心中大樂,哈哈一笑,道:“孩子,還有一件事,不知你留心沒有?”
江曉峰道:“什麼事?”
“呼延嘯道:”這山谷之中,不見一條小蛇,或一條爬蟲。除了為叔招來的幾隻猛禽外,連一般的飛禽,似是都不入此谷,是麼?“
江曉峰證了一徵,道:“不錯啊!這些事,小侄竟然都未注意,但叔叔這麼一提,卻又覺得事非尋常了。”
呼延嘯道:“就是那些追隨我年代甚久,已將通靈,兇悍異常的猛禽,在進這山谷之時,也似是有些越趄不前,不敢妄人!”
江曉峰道:“為什麼呢?”
呼延嘯道:“它們似是有所畏懼。”江曉峰道:“奇怪啊!我們居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