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老奴感同身受,豈有見怪之理。”方秀梅淡淡一笑,道:“老管家可是由衷之言麼?”藍福道:“老奴字字出自肺腑。”
方秀梅心中暗道:“這藍福舉動謹慎,言詞小心,礙於身份,我又不能用話激他,只怕難從他口中聽得點滴內情了。”
心中念轉,口中卻又問道:“老管家怎知餘三省和我為藍大俠的事情奔走。”
藍福道:“姑娘和餘爺都住在藍府之中,如是老奴連諸位的行動,都不知道,這管家兩字,豈不是白叫了。”
方秀梅淡淡一笑道:“答的好,老管家的口才智謀,方秀梅今日才領教到。”
藍福一皺眉頭,道:“姑娘言詞犀利,老奴是早已知曉,但姑娘總也該顧到身份才是,你姑娘是敝東主的朋友,老奴只不過是一個奴僕身份,激諷老奴,不覺著有失氣度麼?”
方秀梅臉色一變,似想發作,但她終是久經大敵的人物,臨敵審勢,都有著人所難及之能,舉手理一下長髮,長長吁一口氣,似是藉此吐出了一腔怒火,臉色也隨之轉變的十分平和,微微一笑,道:“老管家說的不錯,我方秀梅說話難聽,不知開罪過多少人,但我行事為人,卻自信還守得信義二字,比那些外貌忠厚,口密腹劍的人,強得多了。”
藍福仰天打個哈哈,道:“方姑娘這話是講給老奴聽的麼?”
方秀梅道:“老管家最好是不要多心。”
藍福道:“唉!方姑娘不用太過多疑,你的良苦用心,不但老奴明白,就是我家老主人也已知曉,我們對餘爺和姑娘,都有著很深的感激,只是事情變化的太突然,敝東主不得不挺身而出了,他不願連累到無辜的朋友們,讓他受難,也不便把事情傳揚開去,出此,交代老奴,一切都保持平靜,渡過他六十壽誕,再作道理。”
方秀梅沉吟了一陣,道:“原來如此?”
藍福道:“老奴本意原想,故示冷淡,使方姑娘和餘爺心灰意懶,不再過問我們藍府中事,但想不到卻引起了方姑娘的誤會,形勢迫人,老奴只好據實奉告了。”
方秀梅點點頭,道:“聽老管家的口氣,那藍大俠似是已經自有準備了。”
藍福略一猶豫,道:“老奴無法預知老主人有何準備,只知他不願使方姑娘和餘爺再深人是非漩渦,免得招致煩惱。”
方秀梅道:“但我和餘三省,已然蹈人了漩渦之中,再想拔足,恐非易事了。”
藍福搖搖頭,道:“現在事猶未遲,如是兩位想拔足而出,還來得及,我家老主人,不但不想姑娘和餘爺卷漩渦,就是來此與會之人,都不願他們陷人是非之內。”
方秀梅道:“他要獨力承擔麼?”
藍福道:“老主人作何打算,老奴不知,但聽他口氣,似是希望能平安的渡過這個壽誕。”
方秀梅道:“可能麼?”
藍福道:“老奴無法預測,但老主人既然授意,老奴只有盡力而為,但就常理推想,壽誕之上,縱有鬧事的人,其必然有所用心,要他們多延一天,再償心願,或可得其同意,因此,老奴希望,姑娘轉告餘爺一聲,要他忍耐一二,敝東主不願使壽筵席上,鬧出慘局。”
方秀梅略一沉吟,過道:“老管家的看法如何呢?”
藍福嘆息一聲,道:“老奴沒有看法,一切聽憑老主人的安排。”
方秀梅肅然起敬。緩緩說道:“老管家對這場紛爭的看法如何呢?”
藍福任了一怔,道:“老奴聽不懂姑娘的話?”
方秀梅道:“老管家數十年來一直追隨藍大俠,凡是藍大俠知悉之事,老管家一定知曉了?”
藍福點點頭,道:“雖非全知,但總可知曉個十之八九。”
方秀梅道:“藍姑娘和血手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