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的碉樓,用青石砌成了一丈七八尺一座高臺,四面都有石階,石臺上用松木建築成一座廳房,四面垂簾,捲開垂簾,八方通風,因樓臺高過圍牆,登樓四顧,可見江流滾滾,一面是假山花樹,一面是荷池飄香。
雖是六月暑天,登樓小座,江風徐來,頓使人感覺到暑氣全消。
藍福帶著周振方登上望江樓,只見樓內打掃的十分乾淨,纖塵不染,兩個青衣童子早已恭候門外。
藍福舉步入室,一面吩附兩個青衣童子,道:“周爺遠道而來,快些沏茶奉客。”青衣童子應了一聲,自去張羅。
藍福卻把周振方讓在一處靠北窗藤椅上坐下,道:“周爺說我家大姑娘的名氣,已經遠播到開封府了?”
周振方道:“不錯,在下確在開封府聽人說過,其實又何只開封府呢,只怕大江南北,都已經傳出了王燕子的名氣。”
沉吟了一陣,接道:“老管家,咱們相識多年,在下一向是有話直說,如果說錯了,老管家可不要見怪。”
藍福笑道:“周爺言重了,老奴擔當不起。”
周振方道:“老管家名雖是藍府總管,但藍大俠一向祝你如同家人,對你敬重無比。”
藍福道:“老奴十六歲追隨主人,四十年主僕情深,老主人確也末把我當外人看待,周爺若有什麼事,只管請說,老奴斗膽也不敢怪到周爺頭上。”
這時,兩個青衣童子,分別獻上香茗、美點、後又悄然而退。
周振方輕輕咳了一聲,道:“藍姑娘俠名大著,但江湖上傳說最烈的,卻是她的美麗,兄弟聽得傳言,江湖上送了她一個‘江東第一嬌’的雅號,老管家想必早巳知曉了。”
藍福搖搖頭,道:“這‘江東第一嬌’的雅號,老奴倒是不知,不過,我家大姑娘的確是美,這江東第一嬌的雅號,應該是當之無愧??”
似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大事,一皺眉頭,道:“近月來情形有些不對。”
周振方道:“什麼事?”
藍福道:“過去,我家老主人一直不太管大姑娘,她有足夠的聰明,和足以保身的武功,常常任她出遊,近半年來,卻是一直未再見我家大姑娘離開過家。”
周振方道:“大約是藍大俠聽到了風聲,不願她以清白女兒之身在江湖之上混跡,不許她出去闖,也許是覺到了她的名氣太大,怕她招惹來麻煩。”
藍福道:“嗯!都有道理。
周振方哈哈一笑,道:“以藍大俠在江湖上的聲望,又有誰敢招惹藍大姑娘,想來定然是前者居多了。”
藍福輕輕嘆息一聲,道:“周爺和我們老主人交非泛泛,老奴心中有什麼。也就說什麼。”
周振方看藍福神色凝重,不禁一怔,說道:“老管家有什麼事麼?”
藍福道:“老奴這把年紀,生死都已看開,還會有什麼大事,自然早關於我家老主人的事了。
周振方道:“藍大俠實至名歸,百年來,江東武林道上,從無人能夠比擬,還會有什麼不開心的事了。”
藍福道:“老奴也是覺著奇怪,這兩三個月來,始終未見我家老主人有過笑容,唉!在老奴記憶之中,數十年來,從未有著此等事情,我家老主人也有過盛怒的時候,但怒火過去,就平靜無事,我從未見過我家老主人有過近數月來的憂慮,終日裡愁眉不展,若似有無限心事?”
周振方道。“藍大俠沒有和老管家談過麼?”
藍福道:“沒有,所以老奴才覺著十分不安,往常發生什麼事,我家老主人都招老奴去商談一下,但這次,卻是大反常情,一直未和老奴說過。”
周振方道:“有這等事?”
藍福神情嚴肅的說道:“不錯,老奴說的句句實言,老奴也曾盼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