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秀梅低聲說道:“那是說令尊事前並沒有和姑娘商量過了?”
藍家鳳道:“商量什麼?”
方秀梅道:“令尊借大壽之名,留下群豪的用心。”
藍家鳳道:“我不知道。”
方秀梅道:“令尊訓練這十二個劍童的事,姑娘是否早已知曉呢?”
藍家鳳搖搖頭,道:“不知道。”
方秀梅道:“這麼說來,令尊很多隱密,從未對姑娘說過了?”
藍家鳳道:“那有什麼不對,爹爹就算真有很多隱密,那也不一定要告訴我這作女兒的啊!”
方秀梅道:“姑娘說的不錯,但像此等大事,情勢就不同了,這不但關係著令尊的一世俠名,而且也關係著你們藍家的身家性命,我們十二人提名送匾,對令尊敬慕之重,可算得無與倫比……”
輕輕嘆息一聲,接道:“其實,又何至我們十二人呢?整個武林道上,提起令尊之名,又有誰不欽敬?”
藍家風道:“現在呢?”
方秀梅道:“現在,我們對令尊的敬重,開始動搖,需知,一個人在武林中立足,為人推崇,武功只是原因之一,最重要的,還是那種崇尚仁俠的精神。”
藍家鳳淡淡一笑,道:“爹爹的事,我知曉有限,咱們再談也談不出什麼名堂了。”站起身子,舉步行去。
方秀梅沉聲道:“藍姑娘……”
只見藍天義快步行人大廳,接道:“方姑娘有何見教,只管對區區說吧?鳳幾年紀輕,不懂事,自然無法回答姑娘了。”
方秀梅淡淡一笑,道:“這十幾年來,賤妾對藍大俠一直是敬重無比,常語武林同道,放眼當今之世,藍兄才當得第一俠人……”
藍天義道:“好說,好說,姑娘太推重我藍某人了。”方秀梅接道:“但今日藍兄所為之事,卻使賤妾不解。”
藍天義道:“什麼事啊?”
方秀梅道:“藍兄把這多英雄、俠土,因於這大廳之中,既不加害,也不放行,不知用心何在?”
這幾句話問的單刀直人。只聽得餘三省暗暗擔心,忖道:藍天義正在怒氣之間,方秀梅這樣一問,只怕要激起他的殺機了。
那知事情太出了餘三省的意料之外,藍天義淡淡一笑,道:“方姑娘問的好,不過,在下也要反問姑娘一句話。”
方秀梅道:“什麼話?”
藍天義道:“如若姑娘是我藍某人,你又應該如何?”
方秀梅怔了一怔,道:“這個麼?賤妾覺著應該講說清楚,然後,再尋找一個解決的辦法。”
藍天義道:“正邪兩派高手,都找上藍府中來,一要金頂丹書,一要天魔令,在下如若不肯交出,誓必不肯干休這是逼我藍某人反擊了。”
方秀梅道:“藍大俠準備如何對付這些人呢?”
藍天義道:“我藍天義確實保有金頂丹書和天魔令,但我藍某人並非是巧取豪奪來,也沒仗那金頂丹書和天魔令為害江湖,想不到,黑、白兩道上人,竟然同時不能容得我藍某人,那是逼我採取先發制人的辦法了。”
方秀梅道:“看起來,藍大俠似是已胸有成竹了?”
藍天義道:“也可以這麼說吧!數年之前,在下也曾想到此事,因此,訓練了十二劍童,和十二個飛龍童子,這才是我藍某人最可靠的本錢。”
方秀梅道:“那是說,你藍大俠過去交往的朋友,都不可靠了?”
藍天義冷冷說道:“譬如你方姑娘吧,現在已有不服我藍某人的用心了。”
方秀梅道:“就事論事,你藍大俠目下這等作為,實在有些叫人難服。”
藍天義道:“在下早已計此,所以,我也沒有借重諸位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