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禮也,自己是不是應該假裝跌倒藉機狠狠跺他幾腳呢?
也不知道對方是不是看出了顧蕎的“圖謀不軌”,他對她輕語了一句話之後,就鬆開雙手,迅速退開。
顧蕎驀地睜大了眸子,神色凝重的看向他。
只一瞬,她就別開眼,收斂了神色,對顧夫人說道:“母親,阿蕎出來有些久,該回去了。”
不等顧夫人回應,楚君墨卻是對她深情款款的笑道:“阿蕎大病初癒,還需多多休養才是。”
他的款款深情,顧蕎卻只覺頭皮發麻,如鋒芒在背。
顧夫人心裡雖然有些埋怨顧蕎不懂事,可看楚君墨不在意,她也不好說什麼,只給玉竹使了個眼色,道:“阿蕎快去休息吧。”
顧蕎應了一聲,又福了福便攜玉竹一同離開。
兩人走遠了,玉竹這才憋不住開口問道:“姑娘,剛才那個真的是楚大將軍?”
“嗯。”顧蕎有些心不在焉地的應了一聲。
“沒想到楚大將軍和傳聞中的不太一樣,而且大將軍看起來還很在意姑娘!”玉竹在心裡悄悄的將楚將軍和高公子比較了一番,竟發覺他二人不分伯仲,再看看自家姑娘,她心中有些高興:這楚將軍和姑娘很般配。與此同時,她也深感謠言誤人,楚將軍明明儀表堂堂,溫和恭謙,怎看都不像是傳聞中那種陰狠酷戾之人。
顧蕎微微皺眉,似是自言自語般輕聲道了一句:“他確實在意我……”但不是歡喜,卻是厭惡。
“那姑娘為何還如此苦惱?”玉竹也感覺到了顧蕎低落的情緒,心中甚是不明,一轉念,便又想了個明白:姑娘還是忘不了高公子……
顧蕎長吁了一口氣,似是要將心中的氣悶都給驅出,她對著玉竹莞爾一笑,道:“沒有,只是在想一些事情罷了。”
她想不明白,為什麼那個男人明明厭惡自己卻還要娶自己為繼室,不過那個男人對她說的那句話,卻像是一塊石頭重重壓在她的心口上,讓她喘不上氣。
他微笑著說,“顧蕎,你怎麼還沒去死呢。”
其實,當時她很想告訴他,原來的顧蕎真的死了,自己只不過是個冒牌貨而已。
她有些動搖了,這樣的情形嫁入將軍府,只怕一個不小心就會屍骨無存了吧!轉念一想,她覺得如果真是有人陷害原主人的話,自己如果和原主人一樣抗婚,又會是怎樣的結果?估計還是會稱了那些“牛鬼蛇神”的意。
她覺得自己雖然沒有什麼遠大的志願,也沒什麼通天的本事,但她絕不是任人搓圓捏扁之輩。誰讓她不好過,她就讓誰難過。反正自己也算是死過一回的人了,連閻王爺都不收她,那麼她還有什麼好怕的呢?
且說顧蕎離去未過多久,便有將軍府的小廝來報,說是二爺遊學回來了,楚君墨聞言,當即同顧氏夫婦告了辭。不過在離去之時,顧老爺邀他去書房單獨多說了一些話。
“不知顧編撰有何見教。”楚君墨話語間,右手撫上左手拇指戴著的那枚墨玉扳指,習慣性轉動了一下。
顧泓收斂了幾分和善的笑意,低聲道:“還請將軍借一步說話。”
楚君墨不知這顧老兒打的是什麼主意,深深看了他一眼,這才應了一聲,隨後便跟著他走進了內堂。顧泓支開所有伺候的下人,楚君墨不由得挑眉。沒想到顧泓卻走到他身前,對著他深深打了一躬。
“顧編撰這是做什麼?”楚君墨面露驚訝,卻依然如松柏一般傲立在那兒,半點也沒有要上前去扶顧泓一把的意思。
顧泓對此也不甚在意,他說道:“阿蕎純善,那次只是意外,誰也未料到會……還望將軍能夠善待於她……”
“呵,顧編撰說的這是哪裡話,你也說了,那次只是意外,況且阿蕎也並非有意,只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