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頓了一下隨後又笑的更加小心翼翼:“這也不怪婉瑜眼拙,實在是丁夫人長得太年輕了。壓根就不像是有二十多歲孩子的人,倒像是。。。”
哪個女人不喜歡聽好聽的,丁鳳蘭此時正豎著耳朵聽好話。只聽程婉瑜接著說道:“我還以為是公公身邊的新收的通房呢,穿的比我這個新媳婦兒還要嬌俏。”
這話讓丁鳳蘭羞紅了臉,旁人誰會在意她長得少興不少興,都會說她不知羞跟一個新娘子爭寵。
石達望大怒道:“夠了!巧言令色,多嘴多舌,是一個新過門媳婦兒應該做的事麼?我看應該把你關進柴房,讓你知道知道什麼是規矩!”
程婉瑜暗自攔住要暴走的石峻,瞪大眼睛裝作無辜的看著石達望:“公公為什麼要罰我呢?就因為我認錯了人?我又沒有見過,還不許人認錯了?難道石家的規矩都這麼不合理嗎?”
石達望一副看蠢貨的眼神看著程婉瑜,忍著怒氣道:“你剛才說的話,實在是不符規矩。你進了我石家的門,就要恪守規矩,沒有人讓你胡來。”
程婉瑜拍拍嘴。一副懊惱後悔的模樣:“媳婦知道了,以後再也不說了。我還以為青山寨跟我們家的規矩差不多呢。我爹也是小妾通房一大堆,我從來都認不全的。”
石峻忍住笑,附和著程婉瑜:“哦,原來是因為這個才誤會丁夫人的啊。”
程婉瑜繼續裝瘋賣傻,點著頭越發像個不懂事的孩子一般:“對呀對呀,我娘說了凡是站在老頭子身邊的年輕女人都不是好東西。全都是爬主子床的下作坯子。呸!真髒!”
丁鳳蘭幾乎要當場發作。這樣指桑罵槐的行徑也是一個大家閨秀做得出來的。
偏偏程婉瑜還裝成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還以為自己說的很對。仰著小臉等著石峻表揚,一個勁兒的嘟囔道:“我都記住了,厲害吧。厲害吧!”
石達望此時看不出來石峻的媳婦兒是真傻還假瘋,總之今天他十分的不痛快。到現在老祖宗任由他們兩個口子在自己面前無理取鬧,一個巴掌接著一個巴掌的打在丁鳳蘭的臉上。
“時辰不早了,今天就別開祠堂啦。你們先住下。哪天挑個黃道吉日再開宗祠。”石峻眯著眼睛,果然石達望早早就想到了好的措辭。
他不知道家裡面什麼時候改了規矩。開宗祠也要挑個黃道吉日。那不就是說,只要他在家就沒有黃道吉日了。
“以後恐怕沒時間了,營裡只給我一天假。我一會兒還要走,敢在天亮之前回到營裡。”石峻態度強硬。直接跟石達望對上了。
石黃氏看著這對父子劍拔弩張的樣子,微微嘆氣開口道:“來日方長也不指著這一時半會。石峻啊,你也別忙著走。一會兒跟我說說話。給我講講你在你們軍營裡的事兒。”
石達開得了老祖宗的支援,教訓兒子的底氣越發的足起來。
“來人上茶!宗祠不開。我總要喝一杯兒媳婦茶才行。以免被人詬病,說我不慈不慕。”石達望重新做到自己的座位上,端端正正的盯著石峻二人。
石峻與程婉瑜規規矩矩的先給老祖宗敬茶。聽著她聲如洪鐘的教誨,又規規矩矩的磕了頭接過沉甸甸的紅包。
隨後二人端端正正的給石達望跪了下來。程婉瑜雙手將茶杯舉過頭頂,石達望卻遲遲不肯接過茶杯。
他也沒有故意不接茶,而是將慈父扮演到底。開始口若懸河的說教起來,從石家發跡講到兄弟恭親,從鄰里和睦降到國泰民安。說了整整大半個時辰,說的口沫橫飛終於覺得口乾舌燥。這才接過茶杯喝了一口茶,放了下來。
程婉瑜兩輩子也沒有遭過這麼大的罪,全靠著毅力支撐著自己。現在一雙胳膊放下來,就跟不是自己的一樣。又酸又疼又麻,都不活血了。
石達望瞥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