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他心裡發毛。
“怎麼?老闆你怕我下毒啊?不用怕啦!毒死你對我又沒好處,我不會這樣做的。”她將刀叉交到他手上,“如果你還是怕,我不介意先吃一口。”
雷以曜才沒那麼神經質,而且肚子也有點餓了,於是他切了一片看起來頗可口的法國吐司放到嘴裡,發現味道還不錯。
“這你上哪兒買的?”
“附近的超市。”柳心雁巧笑倩兮。
“超市?超市什麼時候有賣法國吐司我怎麼不知道?”還是他太久沒去逛了?
“我是去超市買吐司回來自己做的。”她一點都不懂得什麼叫客氣,直接坐到他的對面大口吃起早餐。
“你做的?”真看不出來。
“沒辦法,你的廚房形同虛設,冰箱的東西也不夠多,要不然我會做得更美味。”這可不是她在自誇,她的手藝可是有口皆碑的。
才給點顏色她就開起了染坊,真是比他還會吹牛。
“你身上的衣服怎麼換了?”吃完餐點在喝果汁的時候,雷以曜才有空去注意。
柳心雁身上穿了一套嫩黃色的洋裝,長髮柔順地披散在肩後,白淨細緻的臉蛋散發出一股介於女人和女孩間的柔媚,看起來和前兩次的潑辣感覺非常不同,有股讓人驚豔的清雅。
不容否認的,原來這撒潑的女人還真有點美麗。
“在房間櫃子裡拿的呀!”柳心雁毫不隱瞞地道:“大概是你妹妹的,她的眼光不錯,這衣服很漂亮。”
“我妹妹……”雷以曜對她的印象剛有一絲絲的改變,轉眼就在瞬間蕩然無存,他沉著聲問:“你是說,你擅自拿她的衣服來穿?”
“是啊。”她無辜地眨眨眼,似乎不懂他的怒氣為何而來,“你也看見了,我的衣服被果汁濺得髒成那樣,怎麼能再穿呢?”
“你還真自動。”雷以曜咬牙切齒地嘲諷道。
雖然那間房間是為他妹妹雷以虹所保留的,但他爸爸管她很緊,說什麼怕他這個哥哥會帶壞她,所以雷以虹一天也沒住過,連櫃子裡為她準備的一大堆衣服也沒穿過,但這並不表示別人可以隨便亂動。
“沒關係,我不介意的,雖然這可能是令妹的舊衣服,但我看它們都還很新,你不必太內疚。”柳心雁硬是把他的嘲諷解讀為愧疚。
內疚?他有什麼好內疚的?
“以後不准你踏進那房間,也不准你動房裡的東西。”他很疼他妹妹,所以縱使她不來住,他也要好好儲存那裡的東西。
“老闆,你很小氣耶!”柳心雁扁扁嘴,“人家連先生說你妹妹根本不可能來住那房間,更不可能用到房裡的東西,這些東西給我用會怎樣嘛?”
“連先生?”糟了!只顧著和她說話,他竟然忘記了連克恭的存在,怎麼他到現在還不見人影?
雷以曜趕緊拿出手機撥號。
“老闆,你要找連先生啊。”柳心雁慧黠的知道他想做什麼,含笑地道:“不用打手機,你只要喊一聲他就會聽見了。”
“喊一聲?”他實在不懂。
“嗯,他人就在大門外。”
“你怎麼不早說?”這小子站在門外做什麼?他家又不缺門神。
“你又沒問。”她無辜地咕噥,又繼續低頭吃早點。
跟她說話真會被她給氣死!雷以曜站起來往外走,果然看見連克恭就站在門外。
“克恭,你站在那裡做什麼?”他懷疑地問。
連克恭走到他身邊輕笑不語,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誰教雷以曜和柳心雁見一次吵一次,他其實很怕他們吵架後,他會再度掃到颱風尾,所以還是站在門外以策安全。
“沒什麼,站在這裡比較……舒服。”連克恭鬼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