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松溪老人怔了一怔,道:“藍天義又殺了自己的妻子?”
王修道:“不錯,他殺了一個賢淑的妻子,也是助他成為江湖一代大俠的恩人。”
松溪老人嘆息一聲,道:“他內心中,隱伏著對女人一種怨恨,一旦這些怨恨爆發出來,就成不可收拾之局,平日裡千般愛護,一想間可能取她之命。”
公孫成道:“藍天義如何得到金頂丹書和天魔令,練成絕世之技,老前輩可知曉內情?”
松溪老人道:“那天義的二字是他自己所取,因他滿懷激忿,行道江湖,下手極辣,很短時間,便成了綠林道上的公敵,俠義道中人,大都在暗中助他,有些安暗中替他解圍,又有些甘願把自己得意的武功傳授給他,就這樣,藍天義在夾縫中成長起來,武功漸高,俠名日著,致於他如何得到金頂丹書,和天魔令,就非老失所知了。”
王修緩緩說道:“坎坷的幼年,悲愴的身世,造成藍天義極端的性格,也使他學得了故作忠厚的外貌,內心之中卻潛伏無比的兇殘,他恨女人,更恨世人,為善則除惡務盡,為惡他冷酷嗜殺,很多年在江湖上行走的經驗,又使他學得一些假仁假義的用人手段。”
松溪老人道:“當今武林之中,知曉藍天義身世之秘的,除了老夫之外,絕無僅有,但老夫亦不願把此中內情,當天下武林之面,張揚出去,這就是老夫約請幾位來此的用心了。”
王修道:“現在老前輩敘述往事,使我等茅塞頓開,也使人對藍天義反覆無常的變化,不再感覺驚奇了。”
公孫成道:“藍天義心極深沉,常人難料,早有行惡之心,卻能毫不露一點風聲,只待萬事皆備,乃開始行動,目下江湖道上,尚有很多是不信藍天義會造劫武林,老前輩對此一事是否能夠父示我等一二?”
松溪老人道:“這也很難怪他們,如若是老夫不是早已瞭然那藍天義的身世,我也不會相信人言的了。”
王修道:“目下大患已成,劫難迫在眉睫,老前輩是否有對付那藍天義的辦法呢?”
松溪老人道:“這個,老夫亦無完全之策,你和公孫成,在武林之中,向以多謀見稱,難道也想不出一個辦法麼?”
這倒打一耙,只問的王修和公孫成面面相覷,良久之後,王修才說道:“藍天義積數十年的準備,確令人有無機可乘之感,還望老前輩振臂一呼,使武林同道早些覺醒,共御強敵。也許還可為武林道上儲存一些元氣。”
松溪老人站起身子,道:“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老夫相信,我歸隱這數十年間,武林中必有美質奇才,也許今夜子時的群豪大會之上,能找出對付藍天義的良謀……”
目光凝注到江曉峰的臉上,笑道:“我看這位小兄弟年紀很輕,但他的內功,卻已修到相當助境界了。”
江曉峰一欠身,道:“晚輩才質愚拙,還望老前輩多多指教。”
松溪老人笑道:“老夫自信這一對老眼,還未昏花到看錯人的程度,看你內蘊英華,似是成就已超過了年齡甚多,縱然是天賦過人,也得下一番苦功才成,但師承亦極重要,但不知令師何人?”
對江曉峰早得呼延嘯的教導,不敢說出金蟬子的名字,但一時間,卻又想不起一個替代之人,況吟良久,說道:“家師很少在江湖上走動,識人不多,晚輩亦不敢說出師父名諱。”
松溪老人點點頭:“武林不乏這等不求聞達的隱士,那才是嘯傲林泉的高人,像老夫這般,既已退隱,仍然擺脫不了名利的糾纏,重行出山,只算得一俗夫罷了。”
公孫成道:“老前輩應邀出山,是為了武林正義,蒼生禍福,怎能說是為了名利的糾纏?”
松溪老人微微一笑道:“為了武林正義也好,福禍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