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而已,私下從未有過任何來往。我從不知‘意中人’為何物,到時候我只會聽從父母之命或媒妁之言嫁人,與李雷不會有半點干係。李雷,你說是不是?”
李雷呆若木雞地站在那兒,聽丁香的意思,她以後與他不會有半點干係,也就是她無論如何不會嫁給他了?
丁香見他發呆,氣得不輕,厲聲道:“你不說清楚情況,莫非你是故意來敗壞我名聲的?你收了誰給的好處,竟然如此歹毒?”
丁香這麼一激,李雷慌了,忙道:“不是的不是的,我沒收誰的好處。我……我只是覺得,我與你本來就不……不熟,一時還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清楚。鄉親們鄉親們,你們真是誤會了,我與丁香私下真無半點來往,我根本就不是來找她的。”
村民們爭先恐後地問:“那你來找誰,還偷偷摸摸地躲在這兒?”
李雷一時語塞,魏大山突然大笑了起來,還笑得一副喘不過氣來的樣子,摟著肚子說:“你們呀,一個個的真是好笑,當真是唯恐天下不亂啊。李雷明明是來找我的,怎麼扯上丁香呢,往人家姑娘身上潑髒水不太好吧?”
李雷怔了怔,趕緊上前與魏大山站在一塊,“對對對,我是來找大山兄的。大山兄,剛才你躲在哪兒的,我偷瞄半天都沒瞧見你。”
魏大山指了指不遠處壘得高高的磚堆說:“我在那磚堆後面呢,你這小子,好幾回求我教你蓋房子,我不同意你便在這兒偷看是不是?我家這技藝不傳外人,這其中技巧多著呢,你以為偷看幾眼就能學會?”
李雷訕訕笑著沒說話,心想,魏大山你也太能編了吧。
魏大山又道:“我讓人帶話叫你今日過來是要說我們村那位姑娘的事,我私下問過人家姑娘的爹孃了,他們說要慎重考慮幾日,你先彆著急。你還沒見過人家姑娘吧,沒事,等我收了工,我帶你去她家旁邊轉悠轉悠,你偷偷瞅幾眼就行了。”
李雷心裡那個氣呀,暗道誰要去你們村裡提親了,還人家姑娘不姑娘的,他才沒看中魏家村的姑娘呢!他只喜歡丁香,他想娶丁香回家!
可是為了丁香,他只好勉強地笑應,“好好,我聽你的。”
丁香見魏大山演得這般逼真,不禁暗笑,他要是出生在現代,去當演員還真是個好出路,有身高有相貌,關鍵是演技槓槓的,說不定還能當影帝呢。
魏大山拉著李雷到一旁說話去了,丁香笑著對陳氏說:“二嬸,我也知道你是為我好,希望我嫁個好人家,可是李家都要去涼豐鎮魏家村提親了,咱們可不好瞎嚷嚷毀了人家的好事。”
陳氏臉一陣紅一陣白的,難道是月季搞錯了?
村民們大多數都搖頭走了,覺得陳氏做得太過分,竟然什麼都沒搞清楚就瞎編排自己的侄女,還招呼這麼多人過來瞧,真是不像話!
還有一位老婆子過來,語重心長地對陳氏說:“孟慶婆娘啊,你這樣做真是有愧良心啊。都說家和萬事興,你可不能因為沒分到孟貴家的錢,就懷恨在心來敗壞丁香的名聲。我可記得,當初你生月季時,你婆婆因生病沒能照顧你坐月子,可都是你大嫂忙前忙後伺候你的。”
陳氏窘迫地說:“大娘,大嫂對我的好我可都記著呢,剛才我……我也是誤會了,真不是故意的,我是真希望丁香能嫁給李雷過好日子,沒想到是亂點鴛鴦譜了。”
丁香懶得再理會這些,和海棠一起回屋去了。孟貴和何氏在心裡生著陳氏的氣,嘴上也不好說什麼,都低著頭幹活。
只有魏矮子心裡門清,他沒想到的是,他這位侄子誆起人來還真不含糊啊,連他都快相信了。
還有,侄子和李雷雖然認識,但平時兩人相見也就是點點頭或打個招呼,極少說話,這會子他們倆蹲在那兒扯什麼呢,看上去還真像無話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