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兩個熱鬧最多也能讓眾人談論三五日。或者更多的一個月兩個月,但還有個熱鬧卻是這件事中最關鍵也是最重要的,那就是…”
“酒?”週六郎說道,他看著手裡的酒碗。話音才落酒碗滾落地上,人也噗通倒下去,幸好秦十三郎眼明手快將他攬住,才避免滾落下去。
秦十三郎將週六郎甩躺在旁邊,揉了揉手臂。
“這小子,兩年不見真是長得不少肉,重死了。”他嘀咕道,看著山坡上滿面通紅酒鼾聲聲不時咧嘴笑的小子,笑著搖了搖頭。
伴著鼾聲視線重新投回山坡下,那邊的送葬的人已經要離開了。但圍觀的人還沒散去。
“酒,這麼好的酒,世間獨一無二的烈酒,還是隻此一回,世上再難見到的酒。嚐到的人怎麼會忘,不僅不會忘,還會在心裡越來越醞釀陳香,沒嚐到的人也不會忘,不僅不會忘,還會因為沒有吃到而後悔不已。”
“這世上最不能忘的便是不得。”
“並且會隨著時間越久越難忘。”
“只要想起今日的酒,便會想到今日的事。便會記得這茂源山五兄弟。”
“這個酒,不出所料的話,自今日起便會被叫做茂源山。”
秦十三郎看著山下,站起身來,七月末的熱風穿過原野迴旋,捲起他的衣袍飛揚。
她的確什麼都沒做。沒有找人,沒有求誰,沒有哭訴,沒有上告,正如她所說。她只是要安葬自己的哥哥們。
可是誰會想到會有這麼大的安葬聲勢!
“你要聽!你要聽!便讓你聽!便讓你聽!聽這滿城盡談茂源山!”他抬頭含笑說道,視線看向城門內。
天家們,朝廷們,官員們。
便讓你聽!便讓你聽!聽這滿城盡談茂源山!
“一直隱藏其後的她,這次竟然一下子站到了京城人面前。”秦十三郎說道,一面伸出手,“太平居的豆腐、過路神仙、神醫娘子、逃兵們的妹妹,不,擺明了這四個身份,便也相當於擺明更多的事,聰明的人肯定會聯想到,比如劉校理、比如逃兵事件…”
說到這裡他吐口氣,看著山坡下。
“一下子丟擲這麼多本事,可見是真怒了。”
他說著又坐下來。
“會做豆腐,會做美食,會治病,會天文曆法,這次又做出酒…”
他說這話扳著手指一一數道。
“每當對她一出手驚歎的時候,她旋即又會讓你更驚歎,真不知道,這娘子還有什麼神奇隱藏其後,真是讓人眼花繚亂看也看不透看也看不盡……”
他說道這裡用腳踢了踢一旁酣睡的週六郎。
“真是讓人怎麼捨得不去看不去想,真是讓人捨不得離開,你說,是不是?”
酣睡的週六郎被他踢的哼哼兩聲作答。
天空已經恢復平靜很久了,巡城兵甲也在城牆上轉了兩圈了,東城門的監門官還是站在原地望著天空一動不動。
“煙花怎麼會飛的那麼高?”他喃喃說道。
經過的兵丁們皺著眉一臉不解。
自從方才看到了那白日的煙火後,監門官就一直這樣了,似乎在思索,又似乎在發呆,偶爾還會冒出這一句重複的話。
怎麼大人一下子變得跟女人或者文人似的感慨風花雪月了?
“那又怎麼了?”有人忍不住接話問道。
“從來沒有飛那麼高的煙花,因為火藥做不到。”監門官搖搖頭說道。
兵丁們互相使個眼色,藏著幾分笑意。
“李大人真是內行看門道。”有人似笑非笑說道。
這話讓這監門官回過神,他皺眉頭看了那兵丁一眼,自己雖然大小是個官,但在這京城官員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