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元朝含笑點頭,轉身走開了。一旁等候的同伴們忙跟上。
“郎君。”婢女忙喊道。
韓元朝幾步外站住回身。
“郎君什麼時候走?”婢女忍不住問道。
“三五日後吧。”韓元朝說道。拱了拱手,轉身大步走開了。
“哎,不知道那車裡坐的是不是就是打算捉婿的娘子。”同伴笑道。
韓元朝回頭看了眼,見婢女以及那輛馬車不知道拐到那個巷子看不到了,他搖頭笑。
不知是笑同伴的話,還是笑當初那婢女尋來店中時的誤會。
“如今沒這個擔憂了。”他說道,一面伸手掃量己身,“沒人會捉落榜的秀才。”
大家笑起來,不過這笑到底有些落寞。
“那輛馬車。”一個同伴忽的說道,欲言又止。
“馬車如何?”其他人看向他問道。
“好像是。陳紹陳相公家的。”那同伴遲疑一下說道。
陳相公?
在場的人都面色驚訝,忍不住回頭看。馬車自然看不到了。
“啊,對啊,我也想起來了,我說怎麼那個徽記有點熟悉…”
接二連三的聲音響起。
大家的視線頓時又看向韓元朝,韓元朝亦是面色驚訝。
陳家?
“元朝,你差點做了陳相公家的女婿…”一個同伴喃喃說道。
韓元朝回過神,嗨了聲。
“休得胡言!”他說道。“根本沒有的事!”
同伴們才不理會,這個小插曲驅散了眾人心頭的鬱結,嘻嘻哈哈的笑起來。
在另一條街上,一隊人馬也停下來,看著明顯向一個方向湧湧而去的人潮。
“再往前就到了國子監所在,街上是看放榜的人,此時定然已經堵住了,這可不好驅散。”為首的二人低聲說道,一面調轉馬頭。
儀仗鮮明的人馬擁簇著一輛馬車。
“郡王。國子監這邊走不得,我們要繞路。”二人回稟說道。
“繞路吧。”車內男聲說道。
侍衛領命調轉車馬,才要前行,車窗簾猛地被掀起。
“慢著。”露出形容的少年說道。
眾人一怔忙停步不動。
晉安郡王看向一旁,這裡是一條過河石橋,因為今日放榜,全京城的熱鬧都湧去國子監,所以一向熱鬧的橋頭反而冷清了下來。
一輛馬車停在橋頭處的一間宅院前,三個婢女正扶著兩個女子並一個女童下車。
看到其中一個女子,晉安郡王的眼頓時眯起來。
“既然來了,進來坐坐。”程嬌娘轉頭說道。
能得這女子開口邀請極其難得,陳十八娘和陳丹娘自然應允。
三人才要邁步,便聽得得得馬蹄聲。
“噯,誰家的馬車,擋著路!”一個男人粗聲粗氣喊道。
因為進出皆是馬車,又不在外行走,所以二個女子都沒有遮面,這一聲喊讓她們下意識抬頭看過來。
女子們的形容展露與外人前。
“喂,你會不會走路啊?”陳家的家丁豎眉喝道,指著闊闊的街道,“哪有硬往車上撞的?”
騎馬男人哼了聲,眯眼看車上掛著的徽記。
“就瞧不慣你們這等仗勢人家。”他嘀咕說道,拍馬過去了。
“真是莫名其妙!”婢女說道,扶住程嬌娘,“娘子,我們進去吧。”
看著女子們魚貫而入,馬車也被趕進去,院門被關上。
晉安郡王收回視線。
“郡王,是陳紹家的馬車。”一個侍衛上前低聲說道。
“我知道。”晉安郡王說道,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