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懷孩子的,我這兒安安生生的,倒沒人來心疼了?真真是會哭的孩子有奶吃。”
夜漸深,宮內各處的熱鬧都散了,京城大街小巷亦退去了喧囂,然而此刻明珠府門前寬闊的道路上卻一陣動靜,有小廝正說著:“大少爺您等等,奴才給您拿馬鞭去。”
伴有馬蹄踩踏的聲響,騎馬之人似乎正急著要回去,不等小廝拿來馬鞭,門前數盞燈籠湧出來,幾個丫頭老媽子簇擁著年輕少奶奶出了門,少夫人急著說:“容若你吃了酒,不要騎馬了,讓人備車送你回去。”說著呵斥那些奴才,“趕緊備車,大爺喝了酒的,你們怎麼還讓騎馬。”
馬蹄聲凌亂,容若似不耐煩,果然幾分醉意,含糊不清地說著:“沒事的,你回去吧,我這就走了。”
少夫人卻勸:“你要走我不攔著你,可你吃了酒實在不好騎馬,你這路上有點什麼萬一,我在家還有阿瑪額娘,你讓沈宛一個人,可怎麼好?”
可不等容若回應,門裡又湧出許多人,管家吆喝手下:“老爺吩咐,快把少爺請回去,你們眼睛瞎了,少爺喝了酒怎麼能騎馬,趕緊的。”他一聲令下,諸多小廝衝上來,牽馬的牽馬,拉人的拉人,竟七手八腳把個容若抬回去,驚得少夫人一路跟著說,“你們小心點,別弄傷了他。”
人被直接抬回了內屋撂在床上,明珠隨後就跟了來,因公爹不便進兒媳婦的房,只在門外冷聲說:“納蘭容若你再敢走出這道門,我現在就去結果了那個沈宛,你且試試?”
少夫人忙出來勸老爺不要動氣,明珠反心疼她的賢惠,安撫了幾句方離去,不多久明珠夫人才過來,幫著一起收拾了酣醉的兒子,拉著兒媳婦的手說:“你看在額孃的面兒上,別為了他傷心,早晚額娘收拾了那個沈宛,給你一個公道。”
少夫人卻大度為懷,溫柔地說:“媳婦好歹還有您和阿瑪疼,那個沈宛背井離鄉舉目無親,確實可憐,容若疼她也是應該的。媳婦一心想他們能搬回來,姐妹間也好照顧,還有孩子,可是他們固執,誰也沒法子了。”
明珠夫人連連嘆息:“你這樣可不成,將來這一家一當都在你手裡,你要學得厲害一些,才好鎮住那些奴才。”
少夫人且笑:“有顏姐姐在呢。”
明珠夫人嘖嘖搖頭:“你才是一家主母啊。”
說話間酣醉的容若在夢中囈語,含含糊糊地不知說些什麼,明珠夫人叮囑了幾句離去,少夫人送到門前,親自關上了門,回身看著醉酒的丈夫,微微咬唇,走過去將蠟燭一盞盞吹滅,再等走近床榻時,已然一手解開了自己胸前的衣襟。
酣醉的人被輕輕撩撥就動了情,容若毫無意識地在家中與妻子**時,京城一隅的私宅裡,蠟燭徹夜不熄。沈宛一直坐在窗下等丈夫歸來,直到有去打探訊息的小廝來回報,丫頭才來勸:“您歇著吧,大爺今晚不會回來了。”
沈宛闔目嘆息一聲,才吩咐:“關門落鎖吧,明天一早趕在大爺上早朝的時辰前開門,興許他一早要先回來。”
下人們都不大信,但不敢不照著吩咐做,不想果然如沈宛所料,翌日天未亮,門前就有了動靜,納蘭容若帶著一身還未散去的酒氣就跑了回來,徑直奔進沈宛的屋子,瞧見榻上母子倆依偎而眠,心裡才踏實下。
而他這一動靜,驚動了淺眠的沈宛,容若手裡執一盞蠟燭,燭光照在她清透溫柔的臉上,但見嫻靜淡雅的一抹笑容在唇邊泛起,睡眼惺忪的女人溫和地問:“這樣早?”
容若放下蠟燭坐到床邊,伸手想要扶起沈宛,卻被人輕輕一推說:“還不去洗一洗,一身的酒味,難道你要這樣上朝去?你先去,我這就過來。”
容若無奈,含笑離去,喚外頭的丫頭打水來,少時便見沈宛披了件衣裳出來,髮髻鬆鬆,半挽起袖子露出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