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的沉下去。
觸手的溫度雖然不再滾燙,卻是遠低於正常的冰涼。
“他若出了什麼事,我跡部景吾,必讓你們血債血償!”
他驀然抬頭,紫灰色的眼眸散發出冰涼的陰翳,出口的聲音仍然乾澀嘶啞,卻帶著陰森的寒氣與霸氣。
聽到那句話的時候,阿良覺得那一刻,有冷汗從背後冒出。
他幾乎是抖著扔下了耳機,換了另外一個人接著監視,然後就跑著出去找他們的老大。
“老……老大。”
阿良停下步子,喘著氣喚住正坐在椅子上抽著煙看著窗外晚霞的黑衣男人。
黑衣男人彷彿沒聽到他的喊話一般,只拿著煙一口一口的抽著。
阿良覺得冷汗蹭蹭的往外冒,幾乎想要往外跑,最終卻還是定住了身體等著自家老大的發話。
“有事?”
黑衣男人終於發話,雖然仍舊沒回頭看他。
但阿良卻覺得鬆了一口氣,理了理自己的思緒後才緊張的開口:“老大,和跡部家小少爺一起抓來的那個少年似乎是出事了。”
“嗯?”黑衣人回頭看他,眼神陰冷。
“他還在我們的掌控中。”阿良趕緊表態,然後在黑衣人露出被打擾的不悅眼神後迅速接上,“我是說,那少年,似乎狀況不太好。”
“哦?”黑衣人拉長了聲音,顯得這音節竟有些意味深長。
阿良趕緊把剛剛跡部說的話又說了一遍,然後低著頭有些忐忑的等著黑衣人的決定。
黑衣人沉默了一會,後面卻是突然笑了起來。
阿良面上驚愕,卻是更加低下了頭。
“已經三天了吧。”黑衣人手裡夾著煙,不急不緩的開口,“不愧是跡部家的繼承人。在那樣封閉黑暗的環境裡,撐到現在竟然還沒崩潰,真不錯。”
“想必跡部家也等不及了吧。”他抽了一口煙,煙霧嫋嫋的從他鼻尖和唇邊吐出,“去問問他們,跡部家的繼承人,值多少?”
“是,老大。”阿良應了,猶豫了一會卻還是問道,“那那個少年呢,不用管他麼?”
“他還沒死,不是麼?”黑衣人冷冷開口,唇邊勾出一絲殘忍的笑意。
三天了。
手冢白石真田三家都快把大阪翻過來了,也沒找到手冢的半分訊息。
鷹幫的地盤他們到找到了,只是,等他們去時,鷹幫已經離開了那個地方將近半個月。
其實他們也明白,鷹幫素來狡詐,並非那麼好對付。
要不然,十年前鷹幫也不會穩穩的雄踞在東京,並在日本的黑道上佔據魁首之地。就算出了當時震驚全國的洗黑錢案,其頭目及幾個重要下屬皆亡,其勢力元氣大傷,卻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有少部分人逃出,致使其死灰復燃。
更何況,鷹幫在大阪盤踞多年,其勢力關係盤根錯節,錯綜複雜,想要連根拔起,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而手冢真田兩家的主要勢力都在東京,離大阪太遠。唯一在大阪的白石家既非警察也非黑道,想要獲得鷹幫的訊息,也就更為困難些。
而在另一邊的東京,他們一邊找人監視安田一家,另一邊則與跡部家密切接觸。
而跡部家父母雖說覺得生意比自家兒子更加重要,但事情既然牽扯上了手冢真田兩家,便立刻覺得還是先回國處理好自家兒子的事,順便和手冢真田兩家打好關係更加重要些了。
畢竟,跡部家雖算是商業上的大財團,但警界政界的人卻太少。而手冢真田兩家在警界的地位是毋庸置疑,若此次能借助自家兒子的綁架案而與手冢真田兩家結盟,便真是再好不過了。
只是,回國兩天了都沒接到任何異常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