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時。
安祿山如此想得到瀝血劍,確實不太像是捨得用這柄劍來施展詭計的樣子。
“直到後來,當你們來到雄武城,我從安祿山的口中聽到隱魂竟然已經脫離了他之後,才發現此事恐怕並非那麼簡單。”
“哦?”
劍晨疑惑道:“為何?”
凌尉咬著嘴唇道:“安祿山乃突厥人,他突厥信奉的圖騰乃大漠蒼狼,狼性最是團結,是以安祿山根本容不得有人背叛於他!”
此言一出,劍晨立時雙拳緊握!
凌尉說得沒錯,安祿山是絕對容不得手下人背叛於他的,否則……安安的爹爹也不會慘死!
不論最後安伯天之死與安祿山有沒有關係,但至少,是他設計陷害了安伯天,令他失陷於皇宮大內。
可是……
“不對!”
劍晨突然叫道:“這事情不對!”
“怎麼不對?”
凌尉一愣,不由問道。
“你說,安祿山太過著緊於那瀝血劍,可是他為什麼又會任由我們將你帶走?”
聞言,凌尉也不禁愕然。
是啊……按當日的情況來看,安祿山分明是很想得到瀝血劍才對,在雄武城的日子,他也沒有少受嚴刑逼供,以至於傷重如此,可是後來安祿山怎麼又會放任他離去?
並且……
他突得轉頭,流星劍正靜靜地躺著,安祿山竟然連劍也不要了?
“這……”
一時間,凌尉嘴巴張了半晌,卻發不出一言。
這個問題,實在令他想不通。
他想不通,劍晨也想不通,兩人大眼瞪小眼,一時間竟僵在原處,對於安祿山的所作所為,茫然理不出個頭緒來。
“其實……這個問題很簡單!”
突然,兩人身後響起一道清冷的聲音,不用轉頭劍晨也知道,在他身後說話的人,是花想蓉。
重逢之後,花想蓉的輕功實在可怕,雖然她現下肯定沒有運用那隻可使用三次的秘法,可行走之間也全無半點聲息,劍晨又正與凌尉說到疑惑處,一時間竟然沒有發現她何時已到了身後。
他背對著門口,而凌尉也正回過頭去看那流星劍,兩人齊齊吃了一驚,連忙往房門方向望去。
花想蓉正倚靠在門框上,見兩人望來,吐了吐舌頭,笑道:“我可不是有意偷聽你們說話,誰叫你們不關門來著。”
兩人哪還有心情去理花想蓉是不是偷聽這個問題,凌尉張了張嘴沒有開口,劍晨卻急急問道:
“蓉兒,你知道箇中緣由?”
“知道。”
花想蓉點了點頭,見到兩人那緊張的神色,不由也將笑臉收起,正色道:“那是因為,他已經不再需要瀝血劍!”
“不再需要?”
兩人一愣,這個解釋未免太過簡單了一些。
“不可能!”
凌尉斷然道:“六弟他們來到雄武城之前不到半個時辰裡,我還被虎牙的人毒打了一番,直到那時,安祿山仍未放棄從我口中得知那封印解除之法,怎麼可能不再需要?”
花想蓉慢慢走進屋門,停在劍晨身邊,攤了攤手道:“對啊,那時他還是需要的,可是後來就不需要了。”
“這……”
凌尉語塞,這才多久一會的事情,怎麼可能?
“蓉兒,到底是怎麼回事?”
劍晨也在旁疑惑問道。
花想蓉溫柔地看了他一眼,笑道:“那時你們的注意力都在安祿山的身上,並沒有發現,其實在場不遠的地方還隱藏著一個人。”
“正是那個人給安祿山發出了訊號,所以他才會突然就不需要瀝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