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鳳眸中隱隱閃動著笑意,顯然是對暮靄的表情感到有趣。
這人果然是無孔不入的小強。暗自腹誹了楚天闊一句,暮靄輕垂下眼簾,雪白的上牙咬住嘴唇,開始無聲的掙扎著脫離楚天闊的懷抱。
“暮兒……”楚天闊聲音有些顫抖,動作也也有些慌亂。不用力,暮靄掙扎的力氣不小,怕她掙開他又那麼不負責任的甩袖而去。用力,卻又怕傷到他的佳人。
暮靄向前掙,楚天闊就貼著她的身體跟著一起往前去。暮靄拉開環在她腰上的手臂,楚天闊就轉移陣地把手摟在佳人的香肩上。暮靄伸腿踹他,平王殿下乾脆將暮靄的下身都固定在自己的兩腿之間。
就這樣,兩個人在很曖昧的地方,以很曖昧的動作,做著極不曖昧的鬥爭。一個不斷的軟語哄勸,一個始終是沉默不語。終於,在“咚”的聲響起之後,戰鬥發生了本質性的進展。暮靄身上纏著被,楚天闊抱著暮靄,光滑的地板承接著楚天闊,兩個人以很有創意的造型一起掉下了床。當然,真正和大地親密接觸的只有平王殿下一人而已。這種表現自身魅力的關鍵時刻,楚天闊當然要英勇獻身給佳人做好墊背才是王道。
堅硬的地板摔得楚天闊悶哼了一聲,但兩隻手臂卻依舊緊緊的環抱住躺在他身上的暮靄,力道沒有任何的鬆懈。暮靄回過手,在楚天闊肋骨的地方用力的掐了一下。那裡是楚天闊最為敏感的地方。
“嘶”楚天闊激靈著吸了口涼氣,暮靄腰間的兩隻狼爪也鬆了力道。
藉此機會,暮靄用力一掙離開了楚天闊的鉗制,手腳並用的從地上爬起來,向門口跑去。只是一隻腳剛剛邁出去,瘦弱的身體就順勢向後倒去。暮靄單薄的脊背撞在了楚天闊強健的胸膛上,男人粗壯有力手臂緊緊的將她纏繞住,兩個人的身體毫無間隙的貼合在一起。這一次,楚天闊沒有留給暮靄任何掙扎的餘地,勒在暮靄身上的強大力道讓她覺得窒息。
楚天闊低下頭,性感的薄唇貼近暮靄的耳畔,輕聲低喃,“小東西,就那麼想跑?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我就那麼不值得你信任。恩?”溫柔的氣息噴灑在頸側,暮靄不自覺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你放手。”暮靄輕聲說出了兩個字,很像是祈求。他再勒下去,她就沒命了。
只是這個時候,昨天的陰影依舊殘留在楚天闊心中。放手這兩個字,強烈的刺激了他脆弱的心靈。所以暮靄的話,讓楚天闊的反應更加過激。“我不放。”楚天闊語氣激動,他猛的從暮靄的髮間抬首,抱著暮靄的胳膊同時又往裡緊了一緊。事實上,他早就後悔了,後悔昨天就那麼由著她離開。幸虧昨天帶走暮靄的人是司徒錦樺,否則,如果真的要是出什麼意外的話,這個世界上絕對沒有地方是出售後悔藥的。
“咳……”腹部那裡突然加重了力氣,暮靄咳了一聲,差點窒息過去。
“楚天闊,你究竟想要怎樣?”暮靄幾乎是用盡全力吼了出來,她的好脾氣現在算是徹底告罄了。
“暮兒,這一次我決不放手。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楚天闊真的是八度顫音了。暮靄說這些算是什麼,難道她真的連解釋都不聽,就這麼不要他了。
“楚天闊,我求你了。你放手好不好……”暮靄虛弱的聲音裡已經帶了哭腔。
“我說過,我不會放開你的。”低沉的聲音此刻忽然異常平靜,卻也異常的堅定。他認定了她,就不會放開。還是那句話,他楚天闊的字典裡沒有放手兩個字。
“平王殿下,放不放手,這一次恐怕由不得你了。”另一道聲音冷冷在室內響起,謝斌陰沉著面孔出現在了房門口處。
十一月下旬的郾之飄起了入冬以來第一場小雪。
城南,司徒錦樺的別院裡搭起了一所簡潔卻別具一格的靈堂。沒有冒著黑煙燃燒著的紙錢和香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