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並不想拖延時間,只想趕快離開,所以並不出殺招。而朔明朗怎麼會放過來人。
劍眉微挑,掌風凌厲,招招不落虛空,今晚已經死了一個,現在這個是唯一的一個活口,有可能問出一些問題,他怎麼會放過。
那人見朔明朗不打算放過自己,也就不再閃躲,直面迎上朔明朗對打起來,因為有霧的緣故,所以遠遠的看去,只看到一黑一白兩道身影在空中不斷的閃跳騰挪,速度極快。
就在兩人打的難分難捨的時候,黑衣人虛晃一招,讓朔明朗的攻擊落空,而後迅速的消失在夜幕中。這時,宿楓瞳已經完全陷入了昏迷的狀態,朔明朗也顧不得去追黑衣人而是將宿楓瞳抱起來,往自己的寢宮方向趕去。
回到勤政殿,朔明朗將宿楓瞳放在床上,而後叫了太醫來,但是轉念一想,太醫若是診脈必然會發現宿楓瞳是女兒身,這樣子宿楓瞳就只有死路一條。
顧不得男女有別,朔明朗遣退了所有的人,解開宿楓瞳的上衣幫她檢查傷口。但是在退下宿楓瞳衣衫的那一瞬間,朔明朗震驚了。這樣子一個遍佈傷痕的身體,那裡是女人該有的。常年的征戰沙場已經讓她幾乎體無完膚了,那猙獰的傷口就像是一個個醜陋的蟲子爬滿了她的身子。
那一瞬間,朔明朗只覺得整個心都揪起來了。但是他知道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宿楓瞳的傷要緊。
朔明朗看了看宿楓瞳的胸口處,果然是有一個黑青的於痕,裡面似乎有一團灰色的東西在漂浮著。他斂眉,目光如炬,伸出手掌按住宿楓瞳的胸口,而後暗自運用氣息意念,將一股力量聚集在掌心,用力的一拔,生生將那股氣旋從宿楓瞳的胸口拔出來。
朔明朗幫宿楓瞳蓋上被子,好在這些年遊歷的時候學了些偏門方法,也跟隨一些隱士高人學了一些奇門之術。不然以宿楓瞳剛才體內的東西看,恐怕會很危險吧!
不自覺的伸手撫摸著宿楓瞳那蜜色的面龐,不似尋常女子那般細滑,但是卻很耐看。眉宇間的英氣是多面從戰場上訓練出來的。
因為疼痛,宿楓瞳的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朔明朗細心的幫她擦掉。而後朔明朗又叫來手下,去拿些活血化瘀的藥,煎好後端過來。
幾乎是一夜未眠,朔明朗生怕宿楓瞳出什麼意外,一直守到第二天清晨,宿楓瞳才醒來。
宿楓瞳剛一睜開眼睛,就看到坐在床邊如雕塑一般的朔明朗,他眼睛輕合著,顯然是睡著了。宿楓瞳心裡一動,難道他在這裡守了她一夜?坐起身正要準備叫醒朔明朗,卻發現朔明朗已經睜開了眼睛。
忽然宿楓瞳覺得自己胸口一片涼意,低頭一看,小麥色的臉頰瞬間漲的爆紅。衣服已經不解開,只剩下白色的裹胸布暴露在空氣裡。急忙拉起被子,宿楓瞳結結巴巴的說:“謝謝!”
“額……不客氣!把藥喝了吧!“朔明朗儘量讓自己保持鎮定,但是端著碗的手卻依舊不聽使喚的抖個不停。
宿楓瞳漲紅著臉,低頭接過朔明朗手中的藥碗,也不管是什麼味道,仰頭一股腦的就灌了下去,喝完之後才發現苦的要命,整張臉都苦的皺成一團了。
朔明朗見狀,拿起一顆蜜棗遞到了宿楓瞳嘴邊,他不記得是誰說過了,女孩子喝藥,總是要有這些甜甜的小玩意才好。不過他相信蜜棗的香甜應該可以驅散口中那苦澀的藥味吧。
朔明朗的動作讓宿楓瞳徹底的呆了,她瞪大眼睛看著朔明朗,他這樣子對她代表著什麼呢?昨晚他應該是守了一夜的吧,是為了不讓她被其他人發現是女兒身嗎?
宿楓瞳張張嘴,想說什麼,卻又開不了口,半天竟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呆滯的張嘴吃掉朔明朗遞過來的蜜棗。曖昧的氣氛在勤政殿的每一個角落綻放開來,宿楓瞳心裡已經是驚濤駭Lang,無法平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