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軍:“我……我看雜誌知道的,你在美國那麼出名,有女朋友的事情自然不是秘密。”
他拍了拍手,順勢端起手邊的杯子,裡面的液體是米酒特有的米白色,散著漣漪一圈圈的從杯壁裡漾出來:“我記得你以前挺好這一口的,怎麼今兒個不來點嗎?說不定你陪我喝開心了,從此我就不為難你了呢?”
承歡摸過酒杯,手指沿著杯壁摩挲著:“我已經很久不喝酒了。”
麥航遠低聲笑了兩聲:“是啊,看來這八年你確實變了不少,不怕死學會坐副駕駛了、知道不再和男人搶著點單了、不再因為饞而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了、就連酒都戒了,言承歡,你折磨人的本事可真是盡得言致遠的真傳,正所謂有其父必有其女大概就是說的你和言致遠吧?”
☆、034 你是我的誰?你憑什麼管著我?
麥航遠屢屢出口傷人,言承歡就算脾氣再好也總會爆掉的,可她又不想和他吵,於是便隱忍著不說話,只是很快的收拾東西:“我先走了。”
正要站起來……
“坐下。”對面的男人冷喝一聲:“資料不想要了?我的話還沒說完。”
她被他那一聲沉如雷響的坐下驚的悻悻落座,這次她毫不退縮的直視盯著他的眼睛,男人白皙的臉上爬上一層紅暈來,她在心裡不斷的告訴自己:他喝多了,所以才會失態,不管他說什麼,你聽著就是……
接下來麥航遠並沒有再說話,而是一絲不苟的剝著蟹,螃蟹在他的十指間慢慢的被剝成了空空的殼子,白花花的蟹肉恨快在碗裡堆成了一坐小山。
兩個螃蟹剝完整整花了一個小時多的時間,而這一個小時裡,她和他就這麼相對而坐,從頭沉默到尾。
看著碗裡的蟹肉,麥航遠自我感覺很滿意的時候,猜慢慢的停駐了手,將碗推到言承歡面前:“吃了這些,資料我就給你。”
承歡一怔,看著碗裡的蟹肉,他剝的很乾淨,而且都是一塊一塊的,對於一個喜歡吃蟹又剝不來的人來說,這簡直就是一份體貼到家的好意。
只是現在的她……看著那些蟹肉,她呼了口氣,拿起筷子一塊一塊的送到嘴裡,肉質明明很鮮美,可是她卻吃的食不知味。
承歡太想結束這頓尷尬無比的晚餐,於是那一碗蟹肉很快就被她吃掉了,完了之後她還特地將碗轉過來給麥航遠看了看:“吃完了。”
那言下之意就是,我吃完了,資料是不是可以給我了?
麥航遠接過那個空碗,碗在十指間轉了轉輕輕的被放下,他從包裡掏出一份裝訂好的資料來,承歡伸手來接的時候,他故意改變了一下方向,面對她疑惑的表情,他開口:“是不是不管言致遠做了多少不該做的事情,你對他都是無限度的包容和原諒。”
感覺到自己眼眶裡有東西快要溢位來,承歡連忙轉頭看向窗外,雪已經不下了,可外面卻是瑩白的一片:“他是我爸爸,即便他做了殺人放火、作奸犯科的事情,他都還是我爸爸,一個人最不可能厭棄的就是自己的出生。”
“也就說,即便再有一次重來的機會,你還是會選擇言致遠而放棄我?是嗎?”他眼睛有點紅紅的,她想他是真的喝多了:“你喝多了……”
麥航遠笑了笑端起杯子一飲而盡:“你走吧……”
看見他又要去倒酒,承歡立馬伸手阻止:“不能再喝了……”
他伸手拽開她的手,淺笑的看著她:“你是我的誰?你憑什麼管著我?”
承歡都然鬆開手來:是啊……她是他的誰?她和他早就誰都不是誰的誰了……
拿了資料,拎了包二話不說拔步就走。
酒店門口停著很多計程車,她隨便上了一輛就讓師傅開車。
車子捲起大片積雪,洋洋灑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