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部分 (第2/5頁)

二百石,子孫世襲。

我騎在一匹棗紅色的馬上,聽得清清楚楚,鄭和說的不是“成國公”、“柱國公”、更不是“淇國公”,而是——“曹國公”,史載曹國公卒於公元年,正是永樂四年。

一陣鋪天蓋地的暈眩霎時擊中了我,我眼前發黑,手雖然握住韁繩,人卻坐立不穩,向馬的右側軟軟倒了下去。

朱棣的馬在我左旁,他躍到我的馬背上,穩穩扶住我,對鄭和道:“傳旨文淵閣擬祭文,上諡‘安順’,朕親往弔唁曹國公。”

透過迷濛的淚水,我看到朱棣帶著我向曹國公府疾馳,他的臉色肅重,顯然並不開心。

“好和不爭曰安,柔賢慈惠曰順”,“金川門之變”後的李景隆,不過是一個柔賢慈惠、與世無爭的朝臣,一個為皇帝編纂《永樂大典》的普通文人士子。他為李景隆擬了這兩個字,足見他對李景隆的寬容態度。

鐵鉉、方孝儒、劉瑾、練子寧,這些傑出的人才,如果當初沒有拼死抗拒唾罵他,今時今日都會在不同的領域發揮自己的才幹。朱棣的人生哲學從來就沒有改變過,明初他制定的外交政策“來者不拒、逆命必殲”,就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升級版。

歸附他、追隨他的人會覺得他是一個有情有義、既往不咎的好主子,而他的反抗者和敵對者,卻會覺得他是一個殘忍至極的魔鬼。

我的眼淚不斷漫溢位來,心底的痛楚全部化作無聲的哭泣,直到朱棣的手突然緊了一下,我才發覺我的長指甲刺進了他的掌心,立刻鬆開了他。

朱棣的語氣淡若雲煙,說道:“生亦何歡,死亦何苦。他這一去,未必不是解脫,你別太傷心了,這樣哭對身子不好。”

我說不出一句話,心道:“真的是解脫嗎?浣宜為他等待了十年,付出了那麼多,原本以為他們可以相伴到白首,他卻去得這麼突然,他解脫了,愛他的人又該如何自處?他一直那麼真心誠意地待我,而我除了累贅,除了擔心,又給過他什麼呢?如果他是憂思鬱積致病,我就是罪魁禍首之一。”

朱棣見我依然不停落淚,說道:“你要哭就現在哭,曹國公府中眾臣雲集,到了那裡,千萬不可以這樣。”

我抬頭看他,見他表情帶著一絲淡淡的不悅,知道他心中介意什麼,對他說道:“我明白,我不會給你丟面子。”

他挺直了脊背,俊朗的面容籠罩著一層悲涼,緩緩說道:“我如果在乎面子,就不應該帶你一起去。李景隆有什麼好,值得你這樣為他傷心?”

我心中難過,不想多加解釋,說道:“我為什麼要傷心,你比任何人都清楚。當初在東昌,如果不是你用卑鄙的手段讓我懷上了燧兒,我本該是他的妻子!他明明知道你掠走我,卻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他明明知道我的孩子不是他的,還是願意娶我……我欠他太多太多了,雖然他不是我的夫君,他對我的好,我永遠都沒辦法償還。”

他的臉色更加暗沉,低聲道:“東昌……你不知道我為什麼要那麼做嗎?我給你的信你看了嗎?”

他提起那封信,那封我只看了一句就丟入爐中焚燬了的信。

我並隱瞞,說:“沒看,我燒了。”

他微微蹙眉,一下扳正我的身子面對著他,眸光閃爍,剋制著聲音中的憤怒說:“燒了?蕊蕊,有些話我說不出口,只好寫給你看,那封信句句都是我肺腑之言,你居然這樣對我!你怎麼可以這樣!”

朱棣失態的憤怒讓我意識到他很看重那封信。可是,除了那句“最愛的蕊蕊”,我什麼都沒有看見。

我仰望著他少見的冰冷表情,說道:“我為什麼不可以這樣?朱棣,你知道什麼是尊重嗎?”

他和緩了口氣,說道:“尊重你,不是讓你胡鬧。或許你最愛的人不是我,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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