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的?”
徐輝祖點頭道:“我們繼續喝酒,不說這些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我剛得了幾對上好的鷂鷹,讓他們拿來給大哥欣賞欣賞!”
我對觀鬥鷂鷹毫無興趣,起身對李景隆說道:“我想出去走走。”
他放開我的手,溫柔說道:“別走遠了。”
我走出暖閣外,站立在廊下,金陵的氣候不象北方嚴寒,並不覺得特別冷。
忽然聽見一個女子聲音道:“你是誰?”
我循聲望去,長廊盡頭正是徐妙錦婷婷的身影,她肩披著黑色的羽緞披風,眸光向我投射而來。
我輕輕行禮道:“你是三小姐吧?我叫元妍,是曹國公的朋友,今天和他一起來府上赴宴。”
徐妙錦幾步衝到我面前,上下打量著我,說道:“我聽說過你,真的很像!聽大哥說,你和李景隆快要成親了?”
我說道:“可能會吧。”
她臉上流露出一絲淒涼的笑意,美眸中光彩流動,說道:“你比她、比我都幸運,只要不糾纏上那個無情的人,就一定會幸福。”
我看著她悠遠而飄忽的身影,明白她話中所指的“那個人”,是燕王無疑。
但是,她似乎完全改變了對燕王的態度,不再是當初那個情竇初開、對燕王全心信任和依戀的純真少女錦兒。
女人一生中最美麗的八年,她是在燕王的冷漠、莫愁湖畔的孤寂中渡過的。
對這個男人,我不再抱任何幻想,甚至連他的名字都不想聽人提起。
返回金陵幾天後,宮中傳來旨意,命李景隆進宮覲見皇帝,傳旨的小內侍說道:“皇上還有口諭,太后詔見元妍姑娘,請曹國公帶元妍姑娘一起進宮。”
李景隆似乎不太願意我進宮,仍道:“臣遵旨。”
我和李景隆一起進了皇宮,兩名小內侍在前引路,離奉先殿不遠,隱約見到一名宮妝麗人攜帶著幾名侍女,面帶戚容走出殿外,似是用錦帕拭淚,一名侍女扶著她,說道:“娘娘請慢些走,身子要緊。”
葉逐月依然美麗嫋娜,柳眉間卻洋溢著輕愁,她無意發現了我們,立刻停下了腳步,定定看向我。
那些小內侍忙道:“奴才參見貴妃娘娘!”
李景隆欠身行禮,說道:“臣參見貴妃娘娘。”
葉逐月將眸光從我身上收回,語氣輕柔中帶著三分不滿,說道:“曹國公東昌捷報傳遍金陵,皇上龍顏大悅,一定多有賞賜。我家兄長承蒙你關心照顧,本宮還未謝過你呢!”
她剛才從奉先殿見駕出來,或許正為葉臨風被俘一事去求朱允炆,一定沒有如願,才會遷怒李景隆。
李景隆態度謙恭,解釋道:“臣不過是奉皇上旨意行事,怎敢當娘娘的謝?盛庸數日後就帶國舅回京了,娘娘可以與國舅團聚。”
葉逐月冷笑道:“國舅?是階下囚吧?”她說完這句話,眼圈更紅,不再多言,帶著丫鬟離去。
一名小內侍出殿相迎,說道:“皇上有旨,宣曹國公覲見,讓奴才帶元妍姑娘去後宮。”
李景隆對我說道:“你去吧,我稍後就去接你。”
我點點頭,跟隨那小內侍穿過御花園,走過那些熟悉的皇宮路徑,一直走到呂妃的寢宮前,一陣幽香撲鼻而來。
宮苑旁邊有一大片梅林,枝枝紅梅迎風斗豔,深淺不一的紅色花萼上嬌柔動人,淡黃色的臘梅如蠟凍般透明瑩潤,香飄數丈之外,重瓣的桃粉色、白色梅花層層疊疊、婉約雅緻。
走進殿中,呂妃端坐在鋪設著厚厚羊毛氈毯的寬榻上,江綺懷坐在一旁,那內侍事先囑咐過,我行禮道:“元妍參見太后、太妃。”
呂妃輕輕說道:“起來吧,聽說你隨李景隆去北方軍營了?朝鮮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