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寂清冷的圓月,心裡忽然澀澀的發疼。
難道將死之人就連冷暖都感覺不出來了嗎?明明天氣已經冷到了她一呼一吸全是白白的霧氣,可她卻感覺不到任何一絲霜凍的冰裂。
曾經的她是很害怕寒冷的,只要被北風一吹那個腦袋瓜子就疼得不行,上官寒雪知道她有這麼一個毛病,所以天氣冷了之後每當她出門時都會讓她穿上一件有著棉絨絨帽子的大紅斗篷。
當時她一臉的不情願,因為那件大紅斗篷讓她覺得像極了紅樓夢裡面賈寶玉入冬是穿的那件,不是她不喜歡賈寶玉,只是覺得那顆頑石最終沒能與他的林妹妹在一起,心裡覺得難過,也覺得這紅色袍子不太吉利,所以她即使再冷,也不想穿上它。
或許是她的心魔吧,也或許是她心裡仍然留著一些希冀,期盼她和上官寒雪能有一個好的下場,而不至於像紅樓夢裡面那樣一個香消玉損,一個盾了空門當了和尚。
“你怎麼總是不聽話,都說了出門的時候一定要多穿一點!你看看這小手都凍成什麼模樣了?”上官寒雪不知什麼時候來了蘇木木的身後,他一把將那個小小的人兒扯進自己的懷裡,暖暖的大掌將那雙柔若無骨的小手緊握在掌心。
他執起他的雙手放在唇邊不斷的呼著熱氣想要去除她手上的寒冷,那雙妖孽的眸子在看向面前小人兒的時候真是又氣又心疼。
“呵呵呵呵,好癢啊——”蘇木木靜靜的注視著上官寒雪疼惜她的模樣,心裡忍不住一陣輕顫。她要將他生氣的,寵溺的,邪氣的。腹黑的——這些模樣統統記在自己的腦海裡。
如果可以在過奈何橋的時候她不要喝孟婆的忘情水,這樣她即便輪迴到下一世也可以帶著屬於他們的回憶了。
“別給我撒嬌。也別給我賣萌,你這招已經不管用了,木頭,我告訴你,今天不給你一點顏色瞧瞧,你就不知道什麼叫做君命大過天!”上官寒雪氣惱自己總是對她那麼心軟,更氣惱她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他一把將蘇木木打橫抱進自己的懷裡二話不說就朝蘇木木的屋子走去,從頭到尾不管蘇木木怎麼叫他。他都沒有應一聲,那張貌美的俊臉緊緊的繃著滿臉的怒氣就差沒在自己的臉上寫上“爺現在很生氣,後果很嚴重”這幾個大字了。
偏偏蘇木木這人有時候就挺賤的,看到上官寒雪氣呼呼的樣子,她卻覺得太可愛了,甚至還伸手在他氣呼呼的臉上掐了幾把,調戲意味十足。
“雪,我發現你生氣的時候比板著臉的時候還要貌美誒!你說一個人怎麼可以美成這樣呢?說你傾國傾城都不足為過!”
“信不信我咬死你!”上官寒雪低下頭沒好氣的瞪了蘇木木一眼,平生他最討厭的便是別人說他長得太漂亮,後來因為蘇木木經常說他便習以為常了。可是在這樣嚴肅緊張的時候這該死的女人竟然還敢調戲他,膽肥了?
“咬,咬。咬,我躺床上你好好咬!”蘇木木現在耍賤也是一流的高手,反正臉皮夠厚,而且上官寒雪對她還有什麼是沒有看過沒有摸過的?他們之間早就對彼此瞭解透徹,這點色…色的玩笑話怎麼難得倒她。
上官寒雪的額頭上直掛三條黑線,誰能來告訴他這個女人的身上究竟還有多少是他沒有探索到了,知道她有時候大膽,但是這也太明目張膽了吧!前幾日不還嚷嚷著說自己很保守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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