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現看在眼中,說道:“這白龍涎香重二兩,底價一千兩。請吧”
“一千五百兩”花溪硬生生將價格提高了一半,惹得眾人紛紛側目。
一旁的歐陽錚無奈地扯了扯唇角,先聲奪人,有了自己的應承,她還真是底氣十足。
側過頭看著花溪,她的目光始終都注視著場中,不敢分神,案几下左手緊緊地攥著裙子,顯得十分緊張。
歐陽錚觀察了一下場中,然後低頭想了想,抬頭招呼了身後的樊芸,在他耳邊低聲吩咐了兩句,樊芸退了出去。
“二千五。”
“三千。”
“三千五……”
場中的眾人跟著花溪,以五百兩為基準,往上加價,價格一路被叫到了六千兩,已經有大半叫價的人退了出去。場上只剩下花溪、馮記、姚記和對面的中年男子。
“八千兩。”中年男子一下加了二千兩。
“八千五百兩。”花溪跟著加價。
馮記和姚記還想加價,而此時旁邊卻有樓中的侍者走了過來,私下不知說了什麼,兩家人竟同時放棄了競價。場中便只剩下花溪和對面的中年男子。
兩人又喊了一次,花溪將價格叫到了一萬兩。
對面中年男子忽然開口道:“看兩位穿著氣度並非商賈,想來是愛香之人。此龍涎香世所少有,鄙人初涉香料生意,想尋一鎮店之寶。開場第一件燻球,在下已讓於兩位,不知這次姑娘可否高抬貴手?”
第一百五十四章 龍腦
廳內一陣騷動,眾人看向中年男子的眼光變了又變。
瞧著情形,對面的男子十有八九是個名人,花溪詢問道:“他有什麼來頭?”
歐陽錚看向華楠的目光略帶有幾分審視,華楠拂開了倚在自己身上的西月美姬,大大方方地直起了身子,並不畏懼歐陽錚的目光。
歐陽錚轉頭看向花溪,“東南富商以姬家為首,而北方就是你對面的華楠。此人是因做南北藥材起家,後來兼做了茶貨生意,常年自烏蘇國以茶易馬,販到西北軍中。大華與西月開戰後更是不曾間斷,他也因此成了北方首富。”
西月、大華與烏蘇三國毗鄰,草場豐茂,以產馬匹聞名。西月北方莫罕王與大華開戰之時,烏蘇的戰馬更加搶手,足見華楠其人能力不凡。
“先是借戰斂財,如今又要借和販香,他倒是獨具慧眼。”花溪看向華楠,朗聲道,“華老爺是生意人,要尋鎮店之寶,無非藉著名香招攬主顧,最終賺個盆滿缽滿。名香非龍涎香一種,剛剛華老爺不也得了一塊棋楠?龍涎香不配伍難以發揮其效,小女素愛調香,欲配一方傳世香品,獨這一味極品合香劑難尋,恕小女不能應諾。”
華楠自然聽明白了花溪的意思,自己要尋鎮店之寶並非白龍涎不可,剛剛手上購得的一塊極品沉香,也完全可以拿著當擺設,而她拿龍涎去合香才是物盡其用。
華楠的性格也是追求完美,有更好的自然要更好的,棋楠珍貴,卻不及白龍涎罕見,所以白龍涎香一出現,他的目標也跟著發生了變化。
“既如此,我便再加二千兩。”
千莫呵呵笑道:“華老闆出價一萬二千兩。”
花溪算了算手上的銀票,一萬五千兩已經是她的極限了。聽聞華楠的身份後,花溪知道跟他硬拼財力,自己十有八九會與白龍涎香失之交臂。她把主意打到了歐陽錚身上。
“你借給了我的一萬兩,我手裡就剩下數了。”花溪暗地比劃了一下,“他在大華雖說財雄,但不及你勢大。你若報了名號,想來他就不會再來相爭了。咱們也能少花些銀錢。”
隔著輕紗依稀可見,有人的一雙大眼睛眯成了月牙。
歐陽錚挑了挑眉梢,“剛剛叫價時怎麼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