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手殺了自己是什麼感覺？
宋瀟不知道。
反正現在他親手幹掉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傢伙，心裡還是挺痛快的。
這座石塔真牛逼！
幾乎複製出了他所有的一切！
除了混沌之面。
其他從經文到武器。
甚至連他的道都給複製過去……他渡劫，對面那個傢伙竟然也在渡劫！
當他斬出最後那一劍的時候，對面那位……也已經完成渡劫，只比他慢了那麼零點零一秒的樣子。
就這麼電光石火一瞬間，對宋瀟來說，已經足夠！
那張少年的臉……其實正是面具之下宋瀟的真實模樣。
在被宋瀟一劍湮滅的時候，也不知是不是錯覺，竟然好像露出一絲笑容。
“笑你妹呀！”
宋瀟咕噥了一句，又感覺有點不太對勁兒。
好像把自己給罵了。
擊敗自己，並沒有任何來自石塔的獎勵。
宋瀟一點都不覺得虧。
儘管需要他透過很長時間慢慢去沉澱。
去彌補一些缺失。
但這種在生死極限之下被逼出來的境界提升，好處簡直太大了！
首先是各種秘術，全都提升到更高領域。
這不是平日裡那種透過修行積累獲得的溫和提升，這是一種超越自身潛力的爆發式躍升！
假如原本他的秘術極限是十，那麼現在……透過這種方式，就衝進了十一、十二……甚至是更高！
而且透過這種面對自己的戰鬥，也能夠更好地彌補上原本的那些瑕疵！
再有就是這場不知多少道劫雷的天劫，儘管將他劈得死去活來，也同樣帶給他難以想象的淬鍊機會！
從五臟六腑到筋骨皮血，像是完全新生！
天劫將道蘊徹底融入到他全身各處！
也讓宋瀟更加清晰地瞭解到他的肉身有多強悍。
如果現在讓他面對一尊化嬰八變，宋瀟不敢說擊敗、鎮壓對方，但至少，鬥個勢均力敵……他有絕對信心和把握！
八變之下，六變之上的煉神……他應該也能打一打！
六變之下的煉神……此時大機率不是他對手。
當然，具體怎麼樣，還要在接下來的實踐中慢慢去體會。
總之，他變強了。
很強！
此番渾天秘境之旅，哪怕就此結束，他也沒有任何遺憾。
不過……這才哪到哪？
更精彩的，還在後面呢。
“小丫鬟，回頭把自己洗的香香的，準備好給我暖床吧！”
宋瀟從石塔九十九層神秘空間出來，站在塔簷之上。
萬米高空，居高臨下，俯視著廣場之上那幾道身影。
此刻就只剩下符玉琳等五人的廣場上，一片死寂！
萬米高塔上的那道身影，身上沒有任何氣息傳遞出來，也沒有任何光環特效。
但在此時五名道子層級修士眼中，那人……宛若神祇！
雲明晨嘴角抽搐著，在那喃喃自語：“野生道子？這是養在人間的野生道子？我這算不算……見證歷史了？”
朱雨薇目光有些迷離，心潮澎湃地看著那道身影。
道子嗎？
她心中苦笑：這大概……就是普通進士，跟狀元之間的差距了吧？
忍不住看了一眼同樣呆若木雞的符玉琳，想說點什麼安慰她，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葉騰龍摸了摸鼻子，明明已經過去這麼多天，怎麼感覺……突然又疼了呢？
媽的！
九十九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