杖子一揮,破鑼似的嗓音帶著陰沉和狠戾:“誰在外面偷窺?”
“啊!”就聽見外面傳來一道驚惶的尖叫聲,下一刻,緊閉的房門被人重重的撞開,有兩個人噗通一聲跌進屋內,狠狠摔倒在地上。這兩個人是兩名女子,一個雖然撲倒在地,但看起來毫髮無損。另一個連頭臉都纏著白色的布巾,手裡還拄著柺杖,此時一摔,柺杖從她手中脫落,也不知飛到那裡去了。
“芸娘,槿葉。”看著摔進屋內的兩個人,宗瀚不無驚訝地道:“芸娘,你不在屋子裡好好養傷,跑來這裡做什麼?是嫌鬧騰的事兒還不多嗎?這次如果不是你,我們也不會落得如此地步。”
槿葉嚇得臉色煞白,哆哆嗦嗦的爬了起來,然後又將芸娘摻扶起來。
芸娘從頭到腳一身的傷,而這些傷全拜萌紫玥所賜。萌紫玥懷疑是她下毒害的阿呆,不但用皮鞭狠狠抽了她一頓,還不知用什麼藥物將她的臉弄的又紅又癢。最後,貓神狠狠的將她撲倒在地上,把她的一條腿撞斷了不說,還用鋒利的虎爪在她身上試爪,刨了幾道血坑……
她被萌紫玥弄的這麼慘,怎麼可能嚥下這口氣?更何況萌紫玥那個狠心無情的女人,竟然煸動棲鳳村的人將他們趕出來了!
她一直在尋找機會報仇,今兒看到宗瀚和薩覡師關在屋中,似有重大的事情商量,而且和萌紫玥有關,她便命令槿葉扶自己過來竊聽,儘管她們萬分小心,結果還是被薩覡師發現了。
芸娘見宗瀚對自己一臉責怪,正要想個法子開脫,卻聽薩覡師道:“族長,玥的事情毋須擔心,我們只須耐心等待即可,本覡師累了……”
宗瀚瞟了一眼芸娘臉上纏著的白色布巾,神情露出幾分厭惡,不假思索地道:“既然如此,那便讓芸娘和槿葉服侍覡師大人吧。”
“……”芸娘聞言,恨不得尖叫著逃跑,只可惜她腿斷了,跑不了。
……
堪堪進入三月,天氣漸漸暖和起來,萌紫玥一襲鵝黃色春衫,帶著阿呆和貓神上了棲鳳山。一路行來,春光明媚,和風拂面,視野裡呈現出一種“草色遙看近卻無”的景象。
如今的棲鳳山經過村民的辛苦修鑿,已在上面已建了不少房子,用來供在山上守衛的人居住。放眼望去,雲蒸霞蔚,山色如黛,各種樹木競相吐綠,鳥語花香,令人猶如置身於仙境之中。
阿呆和貓神一到山上,就興高采烈的結伴去山上撒歡打滾了,順便嚇嚇山上的動物。萌紫玥卻選了一間空房子,稍稍收拾,便住下了。
須臾,安大公子聞迅匆匆趕來,剛打了個照面,便迫不及待地問:“你怎麼跑到山上來住了?阿九呢?”
他頭戴玉冠,一身銀白色的錦衣,腰佩玉佩和香包,腳蹬黑色軟靴,劍眉烏目,挺鼻薄唇,端地是風流瀟灑,貴氣無雙。
萌紫玥正在和小馬,還有宇世成商量修砌灶臺的事兒,聞言,粉色的唇瓣緊抿,沉默了片刻,輕描淡寫地道:“聽說孟虎打不過周清,連吃好幾場敗仗,我尋思著山上要加強防守,便以身作則……”
“莫給我扯這些有的沒的。”安公子可不是好糊弄的,當下劍眉一揚,不假思索地打斷她的話,不顧小馬和宇世成錯愕地目光,語帶關切地道:“是不是阿九惹你不開心了?或者是因為成親的事兒?還是……”
見他一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勢態,萌紫玥自知不先打發了他,很難做正事,便向宇世成和小馬道了聲多謝,讓他們晚些再過來。
待四周沒人後,安公子覷著她的臉色,直截了當地道:“莫非你們兩人吵架了?不是說馬上要成親了嗎?”
萌紫玥燦若繁星的眼神一黯,沉默不語,隔了許久,不甚在意的瞥了他一眼:“他最近身子骨不舒坦,經不得吵,阿呆太鬧騰了,貓神也要出來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