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開去。
“天吶,只是醫學史上的奇蹟!”莫德勒按著胸口,發出由衷的感嘆,如果不是後面有護士扶了他一下,他幾乎要幸福的倒栽在地。
莫德勒畢業於慕尼黑大學,在大學博物館裡見過來自世界各地的古屍標本,儘管號稱儲存的最好,但沒有一個和不變形,要麼是頭骨歪曲眼睛暴突,要麼四肢腫大撐破了葬服,所謂“面容安詳面露微笑”的古屍,多半是嘴唇皺縮露出了殘破的牙床,除了讓人讚歎古人的儲存技術,絕不能讓人有什麼美好的感覺。但眼前這具完全不一樣,他是一個沉睡的中國男孩,面板柔軟,烏髮溫潤,輕輕閉合的眼睛上一根根睫毛都沒有脫落。但他確實又已經死了,乾枯的身體帶有明顯的脫水痕跡,全身肌肉萎縮,面板受浸在骨骼上,像是沙漠上死去的動物在乾燥的空氣中存放了幾十年的樣子。男孩穿著一件白色的絲長袍,像是當時漢人的儒家衣冠,繡滿了龍、鳳、孔雀、寶相花和瓔珞的隱紋,外面套著織金錦的窄袖襖,頭頂剃禿,周圍留一圈頭髮,恰恰是党項人當時的髮式。棺材中散佈著金銀飾品、玉質珠鏈和錢幣,中國男孩躺在米黃色的雲紋織錦上,腳下放著一面銀牌,一切正如他下葬的那一刻,在這具古老的棺木裡,時間彷彿被封印了,過去的上千年只是彈指一揮間。
“這會是偽造的嗎?”莫德勒不得不懷疑自己所見的一切,他是個願意相信奇蹟的人,但是這個奇蹟未免太令人驚悚了。
昂熱小心的拾起那塊銀牌,他觸到雲紋織錦的瞬間,那張華麗的錦緞崩潰了,化成裡一片灰色的塵埃,那些蠶絲纖維經過了上千年之後,只徒然留下了華麗的外表而已。
“天啊,應該取樣!應該取樣!”莫德勒痛惜的直甩手。
“這是西夏文字,雖然我看不懂。”昂熱把那塊銀牌遞到莫德勒面前,“大夫,總不能懷疑你自己的眼睛吧?也許能夠殺死一個偽裝成千年古屍,但你如何能找到這樣一張有上千年曆史的織錦讓他躺上去呢?”昂熱捻起一撮織錦化作的細灰在莫德勒面前緩緩的灑落,面無表情“我不得不再次提醒你,你並非我們的成員,但是在這次解剖之前,我麼之間達成裡協議,你看到的一切不可思議的事情都不要懷疑,只需要如實的記錄。。。 。。。這個世界上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太多,不要試圖用科學來解釋一切。”
”是,是“莫德勒示意護士給他擦汗,”我明白。。。 。。。 明白,我正是為了親眼目睹這世界上超越我理解的事情而答應來這的。。。 。。。 我寧願看到這一切後被挖掉雙眼,也不會遺憾。”
昂熱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我們沒有那麼殘忍。只是有些過於驚悚的知識,我們不敢把他教給太多了。。。 。。。執行解剖,我會很快返回。”
梅涅克在望眼鏡中眺望他家莊園外的曠野,寂靜的曠野在細雨沙沙的黑夜裡沉睡,看不到一點燈火,也看不到一個人。他的祖先買下這周圍大片的農莊,卻只是在土地正中建造了這座有著高大圍牆的莊園,為的正是這種考慮,這樣如果有任何人試圖入侵,莊園裡的能提前發現,而他家的地窖裡除了葡萄酒就是槍支彈藥,足以擊潰一支小型軍隊的進攻。
但他依然不得不謹慎小心,他還未見過不死徒,不知道他們會怎樣出現。
“我們在棺材中發現了這個,應該是關於他身份的重要證明。”昂熱走到他身邊,把那塊銀牌遞上。
“這是什麼?”梅涅克把銀牌遞給旁邊的路山彥求助。
路山彥翻看了那塊銀牌,微微的皺起了眉頭。
”怎麼?”昂熱問。
“按照道理說,這具屍體應該是個很有身份的西夏貴族,下葬的時候都會有一面純銀的銀牌說明他的身份,但是這面不是。”路山彥舉起銀牌“銀牌上的文字是西夏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