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著搖頭。
“你是哪個專業的?”
“國貿。”
那個人調頭就朝陸川說,“你們國貿現在是才女美女齊出了,讓我們財管的怎麼活啊?”,他說的我有些不好意思。
“你還有什麼其他才藝嗎?”第一排又有人發問了。
“學過七年舞蹈,但為了學業,紅舞鞋魔法已經消失很久了。天氣這麼熱,不如我輕唱首歌,送大家一片涼意?”
“好。”陸川微笑著點頭。
“聽我把春水叫寒,看我把綠野催黃,誰道秋霞一心愁,煙波林野意悠悠。。。”
我只輕唱了一段,便輕點頭說謝謝,轉身離開了講臺。那天我穿著白色棉布背心,菸灰色的長裙,走路的時候裙襬搖曳。我並不想得到什麼答案,被肯定被否定被仰慕或被惡語相加,這些,早已習慣。我在心裡偷偷跟自己說,漓岸,勇敢點,把弄丟的自信全部找回來。我沒有再回座位,跟糖糖她們打了個招呼便徑直離開了教室。
才走出門口,我的肩膀忽然被人猛然拍了一下,我驚嚇的轉過身,茫然的看著面前的兩個看似體育生的男生,他們都穿著足球隊服,衣服上都有運動過的汗跡,迎面而來一股濃重的汗臭味。左邊那個體育生直勾勾的看著我。我一米七的身高,面前兩人活生生的比我高出了一個頭。
“同學,我叫張遠,我剛才在臺上看到你,我想和你談朋友。”他居然就這樣單刀直入,我愣住了,那人看我沒有反應,以為他沒有表達清楚,又緊加一句,“我是說,我們可以談物件嗎?”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聲音有一點抖,但我算是徹底明白了。哪有這樣的,都還不認識呢,上來就談物件,是不是北方人都這麼直接?我尷尬的站著,不知道該如何回絕。我這個人天生好像就不太會拒絕人。一時間,空氣冷冷的,我仰起頭,不知所措。面前兩個體育生就這樣莽撞的看著我,些許兇悍,些許溫情,些許。。。
這時另外一個男生忽然奇怪道,“咦?蘇澈,怎麼你也在這?”
我回頭望去,是他!
蘇澈沒有回答那個男生,倒是直接對我說,“江漓岸,輔導員找你,跟我去辦公室。”
聲音依舊是冷冷的,語氣卻是不容任何商量的餘地,我怔怔的答了一聲,心裡卻想著,原來他叫蘇澈。蘇澈象徵性的跟張遠他們點點頭,轉身抓住我的左臂就走,留下一臉愕然的張遠。
旁邊那個體育生看見我們轉身離開,聲音有點急,還有些惱火,“蘇澈!你站住!我們和她在說事!”
蘇澈不耐煩的搖了搖手,“我說過了,沒聽見嗎!”
蘇澈抓著我的手,並沒有去六樓的輔導員辦公室,轉過樓梯,他立刻鬆開了我的手臂。他的步子邁的比我的要大,但卻明顯放慢了速度等我。我頭腦空白的跟在他身邊,心裡亂糟糟的,突來的一連串事情讓我措手不及。一路上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他也沒有打破這樣的寧靜。除了他叫蘇澈,對於他,我一無所知。我唯一能確定的就是他不過在找個理由讓我離開體育生的糾纏。
我緊跟在他身後,穿過致用樓前草坪時我甚至可以聽到他的呼吸,混合著他衣服上淡淡的香味,多年後,那個夜晚依舊讓我留戀。
他把我直接送到了女生宿舍樓下,輕聲說“回去吧,晚安。”
聲音紳士而溫和,一點兒也不涼。
昏暗的燈光下,我仰起頭,卻看不清他的臉龐。
第二天,一條爆炸性新聞在整個女生宿舍沸沸揚揚的傳遍了,商學院和公管院打起來了。在H大,公管院和商學院似乎註定有仇,兩個學院掐架成了一個傳統。在H大,商學院男生是H大木訥理工男裡的異數,尤其是在追女生這方面。讓其他院的男生憤忿的是商學院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