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會死於自己丈夫的手中。她還在遺書上指明我兩條路,一條是逃塵避世,找一個平凡農夫、樵人,寄託終身,洗衣煮飯,作一個平常的婦人。如是我要存心在武林逐鹿、爭勝月B就要絕情滅性,發覺了喜歡一個男人時,就把他殺死。”
江曉峰道:“你覺著你孃的話,說的很對麼?”
藍家鳳道:“有什麼不對?她親身經歷,備受其害為情拖累,一生中難得有幾日快活,難道還不夠悲慘麼?我怎能再蹈覆轍?”
江曉峰苦笑一下,道:“令堂的際遇,確然叫人同情,但她不能把世間的人全都看成了跟藍天義一樣的壞人。”
這時,江曉峰心中已然明白,就算是有援手趕到,也難是藍家鳳的敵手,唯一的生存機會,只有用言語說動她,至少應說動她能一劍把自己殺死,免得落一個求生不能、求死難得的苦境。
但聞藍家鳳輕輕嘆息一聲,道:“我母親為我安排下前程,件件都能夠按她老人家的遺書實現,她要我殺死喜愛之人,自然是不會錯了,我不能冒險背棄她的遺訓。”
江曉峰道:“你母親既然是遺書要你殺死喜愛之人,為什麼你又不肯遵照她的遺訓所囑,一劍把我殺死了呢?”
藍家鳳道:“”我還未到忘情絕性那等至高的境界,所以,還不忍把你一劍殺死,我要你追隨在我的身側,但又永不生叛離之心。“
江曉峰道:“這麼說,姑娘是有些喜愛在下了?”
藍家風微微一笑,頷首說道:“這地方沒有外人,告訴你了不要緊,我如是對你無情,那也不會迫你吞服藥丸了。”
江曉峰道:“能得你王燕子的垂青,死亦無憾!”
藍家鳳接道:“好啊!那你就快些吃下這顆藥丸,你如說的實言,此刻你已經知曉了我肺腑中事,死而無憾了,何況,你還不會死。”
江曉峰道:“我答應吞服藥丸,不過不是現在!”
藍家鳳道:“幾時吞服?”
江曉峰道:“到達巫山下院之時,我有太多的疑問要問,太多的事情要告訴你,姑娘武功,已強我甚多,大概不會怕我逃走了。”
藍家鳳道:“此去巫山下院,不過數十里路,加快腳程,咱們很快就可以趕到……”
抬頭看看天色,接道:“現在時刻還早,咱們就在這裡談談吧!不過,我希望你說快一些,最慢也要在一頓飯工夫之內說n。江曉峰道:”多謝姑娘,一頓飯的工夫,總應該夠了。“
藍家風又點了江曉峰一處穴道,扶他坐下,舉手對守在身側的灰衣人一揮,灰衣人轉身自去。
江曉峰目睹那灰衣人去遠之後,才輕輕咳了一聲,道:“在下不明之一是,令堂既有這等絕世的才慧,必然早已洞悉了藍天義的為人、陰謀,為什麼不肯先發制人,處置了藍天義呢?不但可免了自已被殺之禍,而且亦可替武林做件善事,消去一場浩劫?”
藍家鳳道:“這就是我娘為情所苦的鐵證。她明明知曉藍天義早有殺她之心,但得機會,立時會取她之命,而她卻故作存疑,不肯相信,所以,才有巫山門中群豪,和巫山下院中十二金釵的安排。只要藍天義不對她下手,她就控制住這些人,不讓他們出世,和藍天義作對,此外,她又費了心機,為我安排下死中求生的妙計”
江曉峰道:“倒也有理,第二件是姑娘不承認藍天義是你的父親,但姑娘是否已知曉自己生身父親是誰呢?”
藍家鳳沉吟了一陣,道:“這個,我還不知道,不過。我相信我娘在最後的安排中,一定會告訴我生身父親的姓名,指示我登門拜見。”
江曉峰苦笑一下,道:“你真的很相信她,不怕她騙了你?”
藍家鳳道:“虎毒不食子,我娘為什麼要騙我,我是她的女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