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說道:“虛名誤人,於事何補,你們和我相竟然是對我全不瞭解。”
巢南子也變了臉色,道:“是的,我們平日對掌門師兄,百般敬重,確實未想到你竟然是一個極端怕死的人。”
朝陽子長嘆一聲,低聲說道:“你們可是認為師兄當真降了那藍天義麼?”
巢南子、青萍子,對望了一眼,默然垂下頭去。
朝陽子接道:“我只是不願眼看百多位武當弟子,身遭慘死。”
環顧了四周的弟子一眼,低聲接道:“在那場大戰即將爆發之際,我似乎聽到一種傳音之聲,對我說,小不忍則亂大煤,如其全派被屠,不留一個活口,何不偽事降敵,以圖啟起,武當派流傳數百年的基業,如若毀在你們這一代,於心何安?”
巢南子怔了一怔,道:“有這等事,他可曾說明身份?”
朝陽子道:“沒有,他的聲音很陌生,乃小兄生平中第一次聽到的聲音。”
巢南子突然一欠身,合掌說道:“我們幾乎誤了師兄大事,還望掌門師兄勿怪。”
朝陽子道:“我想那藍天義也不會就很放心的相信了咱們,必然還會有進一步控制咱們的辦法,好在我們有數日時間,還可從長計議。”
且說,藍天義乘坐軟轎,在藍福前呼後擁之下,離開了七星峰。
一路上奔行迅快,已到峰下。
藍天義輕輕一拍轎杆,軟轎停了下來。
馬長倫伸手掀起轎簾,藍天義緩步行了出來。
藍福一欠身,道:“教主,屬下有事啟奏。”
藍天又微微一笑,道:“什麼事?”
藍福道:“武當四子受降一事,只恐有詐。”
藍天義微笑說道:“不管他們是否有詐,我們卻不能不準備。”
藍福道:“教主算無遺策,令人敬服。”
藍天義伸手從懷中摸出一張地圖,就地履開,火炬耀照之下,只見那是一張武當山形勢全圖。
圖上有殊砂打了很多圈圈。
藍天義指著珠砂紅圈說道:“每一個圈圈,都代表一條出路,只要把上面出路封死,他們就無法離開了。”
收起地圖,交給了藍福,接道:“你分派人手,要他們各守一條出路,每人帶一個竹哨,發現敵人之後,以哨音報警,你好及時率人趕去截殺,放出的崗哨,要他們第四天午時,自行集合於七星峰下候命。”
藍福道:“屬下領命。”
藍天義緩步行人轎中,接道:“我只帶無缺、玄真和乾坤二怪,餘下的人。增留此聽你調遣,再加人猿相助,縱然是武當四子改變了心意,準備出手再戰,你也可以應付了。”
藍福道:“多謝教主。”
藍天義一拍轎杆,軟轎離地,如飛而去。
乾坤二怪奔走在前面開道,玄真道長,“無缺大師,追隨轎後相護。
江曉峰望著那遠去的軟轎,暗暗忖道:“不知他用的什麼方法一,竟使四個武林中頂尖的人物甘心受命。”
藍福展開地圖,仔細的檢視了圖上形勢,立時分配人手分守出山H路。
時光匆匆,轉眼三日。
第四天,日出時分,藍天義長衫簡從,只帶著乾坤二堡,和無缺、玄真,登上了七星峰頂。
朝陽子、巢南子、浮生子、青萍子,早已在峰頂恭候。
武當四子,穿著一色黑道袍,赤手空拳,未帶兵刃。
藍天義微微一笑,道:“道長果然是言而有信。”
朝陽子道:“貧道和幾位師弟研討甚久……”
藍天義道:“結論如何呢?”
朝陽子道:“貧道覺著教主立下的宏願,十分博大,實在是救人救世的大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