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大師的精鋼禪杖,破圍而出。
天鏡大師辦是震動不已,在他記憶之中,從來無人能夠突破他的回輪杖法,藍福竟然輕易的破圍而出。
藍福如此,藍天義武功之高,那是不言可知了。
這一瞬間,天鏡大師陡然變了心意,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粗大的禪杖,舞起了一團光影,有如一片杖山一樣,擋住了藍福。藍福仗劍凝神。蓄勢戒備,只要被他找出一個空隙,立時以速快動作出手搏擊。
但那天鏡大師禪杖,使的不見一點空隙,當時是已進了籃福難入之冰鱔鬥之間,突見一道銀虹,疾射而三,落在了下天鏡大師一沉。
藍天義穿了一襲藍色長衫,臉上一片肅穆,手中的長劍上帶有血跡。
顯然,他手中之劍剛傷過人。
只見他長劍一揚,欺身而進,噹的一聲,竟憑仗一口輕靈的薄劍,封住了天鏡大師那粗重的精綱禪杖,冷冷說道:“住手!”
天鏡大師感覺到一般陰柔之力,遇住了禪杖,竟然無法再行施展,心頭大震,急退兩步,收住了撣仗,道:“什麼人?”
藍天義右手執劍,左手卻拿著劍鞘,一面還劍人鞘,一面冷冷說道:“在下天道教主藍天義,要你們掌門方丈見我。”
天鏡大師久聞藍天義之名,卻是從未見過。聞言不禁打量了藍天義兩眼,道:“施主就是大名鼎鼎的藍大人俠。”
藍天義道:“那是過去的稱呼了,現在,在下是天道教主。”
天鏡大師緩緩說道:“老衲戒恃院主持天鏡。”
藍天義道:“天字輩的高僧少林寺所剩無幾,今時上大約都出動了……”
語聲一頓,接道:“我知道戒恃院的主持。在少林寺中身份不低;但你還是作不了主,你要寺中方丈出來,本教主有事和他面談。”
天鏡大師道:“藍教主可否把欲說之言,告訴老衲,如是老衲當真的作不了主,再替你通報掌門方丈不遲。”
藍天義道:“先告訴你也好,本教主今宵親率教中護法、弟子到此,原想在少室峰頂和貴寺中幾位高僧一決勝負,並無大開殺戒之意,但想不刻貴寺卻在四路埋伏。而且施用的手段,極盡惡毒之能事!哼!人人稱譽少林為正大門戶,戒規森嚴,但如就今宵所見,實不足表率群倫。
天鏡大師道:“藍教主既有拜山挑戰之心,不知何以不肯正大光明的約我少林派一決勝負,卻深夜率人偷襲我少林寺,此等行徑,難道算是正大光明麼?”
藍天義道:“在下無意和大師鬥口。”
天鏡大師:“那麼教主之意呢?”
藍天義道:“貴寺這等行徑,只有促使在下大開一次殺戒罷了……”
聲音突銷嚴厲,接道:“我已手刃貴寺中弟子十八人,衝破貴寺兩路阻攔,敝教中有兩路弟子,即可趕上出來。”
天鎮大師道:“少林弟子,為保護少林寺而死,那是死得其所。”
藍天義冷冷說道:“請上轉貴掌門,目下是貴寺中最後一次機會了,如若還不肯放下兵刃,歸依我教,本教主即將先殺入少林寺去,取下貴寺方丈首級。”
天鏡大師臉色一變,道:“藍天義,你不覺口氣太狂麼?”
藍天義道:“在下說得到,就做得到,大師不信,不妨試試,本教主先取你項上人頭。”
天鏡大師道:“老納確實有些不信……”
藍天義接道:“那你就小心了。”
話落日,陡然飛躍而起,劍光打閃,直向天鏡大師頭上飛去。
天鏡禪仗一擋在頭頂之上,劃出了一片烏雲的光圈。
火把之下,看的十分清楚,只見劍光和那爐頂烏雲一般的光圈相互一觸,響起了波的一聲輕響,白光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