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去?”
老爺子自覺理虧,沉默了下來。
同周家合作的那些生意,的確算不上是沈家佔了周家的便宜……只是老爺子一早便將圈子裡的人家都盤算了一圈,唯有周家、他們唯有同周家結姻親,才能將兩個家族的利益最大化。
他嘆口氣,然後道:“我說了,舒家的那丫頭,你要是真喜歡,就養在外面。周家的,你要是不喜歡,就放在家裡好了。”
沈易不欲再同老爺子爭辯。
等電話那頭說完,沈易笑了笑,然後道:“爺爺,要我和她訂婚,很簡單。”
頓幾秒,然後沈易繼續道:“要不我自己願意……要不呢,您有本事讓我不得不聽您的。”
說完沈易便直接將電話給掛了。
舒黎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十一點多了。
她上樓的時候,司機便給沈易打電話彙報了舒黎的行蹤:“舒小姐回來的路上去藥店買了藥。”
“什麼藥?”
司機自然不知。
沈易知道她今年去里昂,就是去看寧瑋的父母。
他知道她會聽見寧瑋臨終前的那段遺言,為了避嫌,甚至為了以防她覺得一切都是他一手策劃,沈易並沒有陪她去里昂。
原本沈易因為她是要在那裡住上個兩三天的,沒想到她連夜就回來了。
沈易知道,她也許是聽見了那段錄音,所以才回來的。
當初出事那會兒,他忙著去同舒黎解釋,卻忘了躺在床上的那個女人,等到後來再想起時,那女人竟如人間蒸發一般,徹底消失不見,再也找不到。
那會兒沈易便懷疑過沈母,只是並無證據。
是,他被人算計了,卻半點證據都沒有,又偏偏那樣巧,她幾乎可以算是被人帶來捉姦。
三年前,沈易用盡了所有方法,都沒能證明自己的清白。
三年後,她終於從別人口中知曉了他的清白……沈易卻有些不敢知道她的反應。
他想不出來她會是什麼反應,是會覺得冤枉他了?還是會覺得,三年前的事情,對錯都已無意義了?
沈易猜不到。
看沈易沉默,反倒是司機主動提起:“……舒小姐看起來有心事。”
沈易不語,不自覺便摸出一根菸來點燃。
過了好一會兒,聽見玄關處傳來的開門聲,他看了一眼手中的手機,便直接將電話掛了,然後將手機放在了一旁。
舒黎開啟房門,沈易就坐在餐廳的桌上,指間燃著一根菸,菸灰已經積了一大截,但卻一口未吸。
見她推門進來,沈易將煙滅了,卻仍一言不發。
舒黎也沒有說話,她有些不自然的移開目光。
好在桃桃早已奔到門口來迎接她,舒黎彎腰摸了摸小傢伙的腦袋,然後又看了一眼沈易,輕聲道:“我先去洗澡。”
說完便放下包,脫了外套,直接往浴室方向走去。
沈易從下午起就一直待在這公寓裡,先前就洗好了澡。
這會兒見舒黎進了浴室,不一會兒水聲“嘩嘩”響起,沈易又在餐桌前坐了片刻,然後才起身,捉住了那隻胖貓,將它關進了另一間房間裡。
等舒黎洗完澡出來,沈易已經躺在床上了,手上翻著一本雜誌。
他的神色自然,可捏著書頁的手指卻在微顫著。
舒黎在床的另一邊躺下,她輕聲道:“我要睡了。”
沈易“嗯”了一聲,然後將雜誌放在一旁,又將燈關了,整個身子躺了下來。
一片黑暗中,舒黎在床上翻了個身,將臉轉向了他。
沈易深呼吸幾下,然後道:“明天我讓人來換一張床。”
這張床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