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起身,略微晗了首:“九哥。”
然夕言嗯一聲,視線在然幽濯身上一掃,輕笑:“有事?”
然幽濯目光閃了閃,最終還是緩緩將歐陽家世和目前的盛大一點不缺的說完。就像是一本歐陽家的書籍擺在他面前,他一點不漏說完似的,聲音沒有起伏,言語客觀平淡。然夕言坐在上座,靜靜聽著,等他的下文。
說完這些,然幽濯抬了頭,唇角含了一絲苦澀的笑意,“如上說,若將歐陽舞意嫁於我,對朝廷上那些不滿的奸臣可起壓制所用,歐陽家若為我們所用,豈不輕鬆許多。”笑意淡淡的,若是常人,很難捕捉得到。
然夕言一手支著下巴,視線淡淡的鎖在然幽濯身上,半晌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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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寶寶的名字各位喜歡否?
然夕言:這是我媳婦取的,不喜歡也得喜歡……其實罷,你們喜不喜歡,也與我無關。
(佳:你是來砸場子的麼!!)
好好想想
書房中沉靜了許久,然幽濯蹙了眉,看著然夕言的眼睛眯了眯。
然夕言突兀的輕笑了一聲,聲音不鹹不淡:“那你呢?”
這三字發音極輕,對然幽濯來說卻是重重一擊,他眼中冰冷的墨色晃了晃。窗外不知何時又飄悠起小雪,讓人陡生寒意。
是啊,歐陽家勢力之龐大,財力之渾厚,若是要掏空,必須要深入才行。這方法居多,可都沒有聯姻這項來的迅猛。這點然夕言怎會不知。饒是如此聰明的然夕言,如何不知。但這合適的人選,除了自己,就只剩然幽濯。然幽濯正是可娶妻之年,又是他的心腹之一,更是皇室之一,簡直好得天衣無縫。但是然夕言是斷然不會用然幽濯做犧牲品的。一切慢慢來,他也是受得住的。
雖然和歐陽家聯親能快速些,但慢慢來,也不是不行。
然幽濯完全沒有必要這樣做。
“九哥,你曾說過,喜歡就要放開對不對。”然幽濯這語氣並非是問,而是肯定。若要放開,他必須要果斷些。
然夕言皺了皺眉,“指不定,那丫頭還是喜歡你的。”
竹昔琴的性子過於柔軟,又過於強硬。溫柔在,她希望身邊的人要比她幸福,願意自己痛苦,也不要別人為她擔心。這樣溫柔的人,對感情卻很強硬,她的選擇簡直無法撼動。就比如她拒絕然幽濯,拒絕得一絲猶豫都不給自己。
但這一絲猶豫,一定有什麼原因。
然夕言覺得答案簡直近在眼前,可他實在想不透。
然幽濯垂了眸,不語。
然夕言更清楚然幽濯的性子,他所認定的,就很難改變。但這件事說重不重,說輕不輕,如果就那麼輕易的下答案,未免太草率,這不是然夕言的風格。
“你回去好好想想。”然夕言只給瞭然幽濯這句話,起身離開。
然幽濯坐在座位上卻沒移動半分,低頭把玩自己手上的扳指,眼前閃過的是歐陽舞意自傲的笑容、悲哀的眼淚,還有竹昔琴的笑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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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夕言一貫自主風格,除了他如墨般的長髮和那雙冰藍的眼睛,其他地方無一不是白。白色的錦衣上有一層鏤紗,以然幽濯的角度上看,然夕言抬手時還可見上面雅緻的竹紋。
在這一派穿著深藍色官服的大臣之中,然夕言這身白衣穿得是赤*裸*裸的彰顯自己的特殊。
然夕言麼,這廝用一個最無力也是最有力的藉口來解釋——為死去的父皇戴孝。
可是啊……在您父皇沒死的時候,您不還是一派白色來了朝堂上嗎?
所以說,然夕言睜眼說瞎話的本事是越來越高明瞭。縱然知道這藉口是藉口,可你卻不能說這藉口的不是,於是我們也不難理解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