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家族間的疏離讓他對某些情感的體會略顯遲鈍。
而許小花,在這個家庭中的角色,就如同一位慈母,她的付出與犧牲,謝翊並非鐵石心腸,自然能夠感受到那份溫暖與堅韌。
許秀芳感同身受,抱著懷中的小寶,急匆匆地下了車。
謝翊則領著大寶和二寶緊跟其後,一家人的心緊緊相連。
“你先帶孩子們回家,我這就去聯絡我的同學,讓他們立刻帶上婦聯的人過來處理。”
謝翊深知,如果只是單純地返回,沒有一個切實可行的解決方案,那麼所有的努力都將付諸東流。
更何況,既然已經提出了離婚,就不該拖泥帶水,乾脆利落地解決,以免將來無論是對許小花還是孩子們,都免去了今日的憂慮與恐懼。
“好,我帶孩子們先回去,你直接帶婦聯的人去郭家村,把這件事徹底解決掉。”
許秀芳的眼神中透露出堅決,這份沉重的憂慮,或許正是源於那份割捨不斷的親情,血濃於水,骨肉相連,又豈是輕易就能割裂的?
而在小溪村裡,郭順強那張猙獰的面孔在晨光中顯得格外恐怖,他緊緊抓著許小花的胳膊,惡狠狠地質問:“這些年我供你吃喝,你倒好,恬不知恥地躲到你妹妹家裡,難道還想和你妹妹一起服侍別的男人?”
面對眼前這個曾經讓她心寒的男人,許小花的眼中滿是厭惡,那股情緒如同潮水般洶湧,幾乎要將她淹沒。
她內心深處充滿了困惑,不明白自己為何在過去會選擇隱忍,遲遲不願從這段痛苦的婚姻中解脫出來。
但現在,一切都變得異常清晰——她和郭順強之間,只剩下離婚這一條路可走。
“你以為全天下的男人都跟你一樣嗎?”
許小花的聲音冷靜而堅定,沒有絲毫的畏懼。
她清楚,一旦表現出害怕,只會讓郭順強更加囂張。
郭順強察覺到許小花的改變,她不再是那個逆來順受、對他唯命是從的妻子,這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慌亂。
他開始左顧右盼,心裡七上八下,生怕自己再次失手,招致不必要的麻煩。
儘管郭順強行事魯莽,但他並不愚蠢,很快就意識到許秀芳並不在場。
家中無人,這對他來說,似乎是教訓許小花的最佳時機。
他握緊拳頭,準備給許小花一個狠狠的教訓,只要不鬧出人命就行。
就在郭順強的拳頭即將落下,許小花緊閉雙眼,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雙手護住頭部,默默祈禱這一擊不會像往常那樣危及生命的時候,一聲響亮的“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