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麼人?”
“少廢話!”
“啪!”傳來響亮的巴掌聲和男子的叫喚聲。
蘇薩剎那間有股踹門突入的衝動,但還是剋制住了。眼下並非最好的突襲時機,就讓亞雷克斯替自己把牢門開啟吧。
蘇薩耐心地等待著,房內的刑訊逼問在一番拳打腳踢威逼利誘之後,終於以搜出鑰匙的方式告一段落。
“呸!”有男子將人踹翻在地,大步走動,接著便是鑰匙捅入匙孔轉動的聲音,生鏽的門軸隨後吱呀作響。
——就是現在!
“嘭”地一聲,蘇薩以肩膀撞開房門,並像頭野豬一樣奮不顧身地衝向斜前方通向上層的房門,房內所有的人都猝不及防,兩個擋在他去路上計程車兵頓時被撞飛在地。直到這個時候,那個拿鑰匙開啟門計程車兵才回過身來,吃驚地望著蘇薩直向自己衝來。
“攔住他!”亞雷克斯的聲音在蘇薩身後憤怒地響起,情急之下,他連變聲都忘了。
蘇薩這個時候已經衝到了那名開門計程車兵跟前,在對方拔出佩劍之前,手中的短劍已經無情地楔入對方的小腹。巨大的衝力抵得對方向後跌倒,蘇薩拔出短劍,踩著對方的胸口跳了過去。
門後,依然是螺旋梯,蜿蜒上升,黑漆漆的望不到頭。蘇薩拔腿便往樓上跑。後面的追兵在一陣慌亂之後,紛紛吶喊著追了上來。
蘇薩一邊跑,一邊用短劍將掛在牆壁上的油燈打翻,利用黑暗暫時延緩追兵的追擊。這一招果然靈,後面的人因為光線昏暗,看不清階梯,只能小心翼翼地扶著牆往上走,追擊的速度明顯放慢了,一會兒便被蘇薩甩開了。
蘇薩一陣攀爬,上到了頂層,又是一扇木門出現在面前。伸手一推,沒推動。好像鎖上了。
蘇薩著急地捶著門:“裡貝卡殿下,在嗎?我是蘇薩。”
沒有回應。
蘇薩繼續用力地捶著門,呼喊著。還是沒有回應。
蘇薩急了,抬起腳便往門板上踹。一下,兩下,等、第三下踹出去時,門突然開啟了。蘇薩收不住腳,一個趔趄跨了進去,差點仆倒。
裡貝卡王子一襲亞麻布衣,站在門邊,神色平和地看著蘇薩。
“你是我見到的最粗魯的訪客。”
裡貝卡這個時候還有心思開著玩笑。
“更粗魯的還在後面呢。”蘇薩站定了,用手指指樓梯。
“那麼,出什麼事了,下面這麼熱鬧?”裡貝卡從容不迫地問蘇薩。
“你的王儲兄長打算來問候你了,用他的劍。”蘇薩將房門鎖上,然後飛快地向這間關押過六名王室成員的小屋裡望了望。
“如果你是想找什麼東西來抵住房門的話,我建議你用我的單人床。”裡貝卡走到那張簡陋的木板床前,抱住床腳往房門後拖。蘇薩連忙也幫著一塊兒將床拖到了房門後,抵住了。
“呼,”蘇薩拍拍手上的灰,喘了口大氣,說,“這樣起碼能暫時拖延一陣子。”
“希望如此吧。”裡貝卡淡淡地道。
蘇薩這個時候才向裡貝卡行了個問候禮,說:“我們又見面了,裡貝卡殿下。”
裡貝卡在床邊坐了下來,拍拍床褥,微笑著說:“坐。這裡沒有椅子,只能將就著坐床上了。”
越是危急關頭,越是從容不迫,這才是王族的氣質吧。蘇薩帶著欽敬的心情,在床的另一邊坐了下來,將劍橫放在手邊。劍上的血沾到了床褥上,很刺眼。
“看來今晚的舞會辦得很隆重啊……”裡貝卡瞥了一眼蘇薩的劍,說。
一陣嘈雜的腳步聲便自門外傳來,打斷了裡貝卡的話。然後便是捶門的聲音:“裡貝卡殿下。”
“來了。”裡貝卡與蘇薩對視的眼神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