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又像被塗了蜜一般黏稠,忍不住俯下去,輕吻上她唇。
“清猗,我捨不得你……”呢喃的聲音纏在兩人唇齒間,又如藤蔓纏繞著彼此的心。
那紙信箋便輕輕的飄落在鋥亮的柏木地板上,靜靜的躺在那裡……直到被書榻上深吻後分開的兩人重新想起。
蕭琰將它夾在詩集裡,便送沈清猗去丹房。
之後,兩人都沒談起此事。
那句“破不了情障”,卻偶爾在蕭琰心中浮起,如同浮光掠影,在湖面上留下一點波痕,然後又恢復平靜。
但昨日,日色漸暮的時候,她和沈清猗從雲岫谷賞青山紅石回來,她書房的書案上靜靜擱著李毓禎的禮物。
那隻檀木方盒中,裝著一隻工部鍾造坊最新研造出來的袋錶,圓形,直徑不到三寸,純金典雅的錶殼上,剔刻鯤出水化鵬展翅入雲霄,錶殼內,浮刻一行字:
時不我待。
蕭琰當即翻白眼,李毓禎夠狠啊。
這四個字真砸到她心上。
蕭琰不知覺的嘆了口氣,遮陽傘斜了一下,仰頭看向白亮的天空,目力穿透明晃晃的光線,可以見到高空的白雲,悠然從容的徐徐飄著。
她的眼神有些怔。
雲端之上,是母親在的地方。
也是,大道所向。
情深,道不能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