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這東西管用?」夏鬱洲晃了晃手中的玻璃管,管中藍色的液體隨著他的動作晃蕩了一下。
「動作小心一點,一管子上百萬星幣,我找了好幾個熟人才買到的,」金路鳴斜睨他一眼,「你打算親自動手?」
「他現在把我當空氣人,怎麼會搭理我。」說到這裡,夏鬱洲難掩憤懣。
「喏,」金路鳴朝人群中努了努嘴,「這不就有個現成的嗎?」
夏鬱洲順著他的視線望去,一道幾分眼熟的身影躍入他的眼簾:「那不是那天的……」
「這不正合適嘛,」金路鳴惡劣地笑了,「葉霽不是覺得自己特別清高,看誰都一副佛光普照的樣子嗎,結果被自己幫過的人坑了,也算是給他長點記性。」
夏鬱洲看著他的眼神變得古怪起來:「你好像比我還針對葉霽,你以前跟他認識?」
聽到這話,金路鳴眼中浮現晦暗之色,譏諷道:「你認為我會有可能跟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小少爺有來往?」
夏鬱洲聽他這麼說,也信了金路鳴確實不認識葉霽,他將藍管收好起身:「不過說好了,這件事你我兩個都有份,到時候鬧出什麼事來,你也別想逃。」
金路鳴冷笑著,比了個友好手勢,沒再搭理夏鬱洲。
他和夏鬱洲本來就是各取所需,就像夏鬱洲和學校裡的許多alpha有著這樣那樣的傳聞一樣,金路鳴的床伴也從來都是不重樣的,他們之所以繼續保持往來,也只是因為他們的目的是一致的。
「葉霽……」金路鳴念著這個名字,輕輕地磨著發癢的犬牙。
葉擎在這一晚抵達了葉家,知道晚宴上發生的事情後,他一直在心裡自責,如果不是他讓葉霽替他去參加這一場活動,葉霽也不會遇到這種危險。
江望秋理解自己丈夫的心情,不過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他們能做的只有好好補償葉霽和蘇韞,在晚餐的時候,夫妻倆特地提起了這件事。
但不論是葉霽還是墨斐,都不認為他們需要什麼補償,一則事情過去了,他們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二則因為蟲族突然出現鑽黑,引起了不小的恐慌,也間接影響到了葉家的生意,葉擎還有非常多的事務需要處理,沒必要因為這種事情再分散注意力。
倒是葉家夫婦的詢問,提醒了葉霽,那一晚,是墨斐救了他,而自己似乎還什麼表示都沒有。
晚上,葉霽敲響墨斐房門的時候,裡面並沒有馬上回應,過了約莫一兩分鐘的時間,才響起凌亂倉促的拖鞋摩擦地面的聲音。
咔噠一聲門被開啟,墨斐站在門後,水霧撲面而來,空氣中瀰漫著橙香沐浴露的氣息,清新好聞。
葉霽下意識退後了一步,視線狼狽移開:「抱歉,我不知道你在……」
墨斐的發梢和裸露的肩膀尚且淌落著水滴,一雙藍色的眼瞳內帶著被熱氣蒸出的霧,就是這樣的一個人,被他注視的時候總會令人產生一種自己備受寵愛的錯覺。
天生一雙多情眼。
「找我嗎?」今晚的墨斐似乎有些不同尋常,臉上雖然還帶著笑,但看上去似乎多了一點壓迫感。
葉霽本能地想要否認,但是想到來找墨斐的目的,還是點了點頭:「嗯,有時間嗎?」
墨斐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當然。」
他退後一步,將葉霽讓進了房中。
葉霽幾乎沒怎麼進過墨斐的屋子,這裡比他想的要簡單得多。
床、衣櫃、書桌和一臺墨斐特地要求的跑步機,此外就沒有別的了。
連床上的被子都疊得整整齊齊,稜角分明,葉霽只在大學軍訓的時候見過教官疊成這個標準。
看到這裡,葉霽心下一動,現在已經確定對方不是oga了,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