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配套的765子彈,柳優晉這個省主席能掌握的力量也就是省城警察署了,五支擼子算作官邸警衛裝備,數量很小,不會引起日本人的注意。
整個近江處於戒嚴狀態,偽政府的和平軍和日軍聯合執勤,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動輒盤查良民證,只有持特別通行證的人才能來去自由,不受軍警憲特盤查。
憲兵隊被人血洗,皇軍眼皮底下發生此等大案,真是出了奇了,從上海調來的特高課人員仔細檢查了兇案現場,只發現了一個人的蹤跡,另據唯一的倖存者報告,確實是一個人屠了整個憲兵隊的人。
這不科學,一個支那人屠戮幾十名皇軍,除非這個人是神鬼妖魔,特高課的老特務們陷入苦苦思索,世界上總有些未解之謎,偏偏就被他們遇到了兩件,上一件在不久前發生,抗日分子在南泰縣大打出手,皇軍五十餘名戰死,據目擊者稱,敵人僅有三四名而已,其中一人刀槍不入,能上天入地,當時特高課上下都認為這是為推卸責任的胡扯八道,現在看來,未必不是真的。
整個近江籠罩在恐怖的氣氛中,但老百姓們似乎挺開心,憲兵隊全軍覆滅的訊息不脛而走,傳遍了全市,惡人有惡報,老天爺在懲罰小鬼子,說明他們氣數已盡,蹦躂不了幾天了。
二劉大搖大擺出了近江城,找到其他人,大家坐在土地廟外的樹墩子旁分享了世界上只剩一個劉驍勇的秘密。
“老爺子,您能解釋一下這回事麼?”劉彥直問道。
劉驍勇皺眉道:“說來這話就長了。”
“嘮嘮唄,再長也不過倆鐘頭的事兒。”大家都很想聽故事。
1937年,淞滬會戰爆發,蔣委員長決定在中國最繁榮的地域上海和日本人決一死戰,全國軍隊源源不斷的投入這個巨大的血肉磨坊,四川、雲貴的軍閥都派出軍隊,江東王陳子錕也毫不藏私的派出了最精銳的軍隊,國民革命軍模範第十七師,整整一萬名虎賁,軍官都是江東陸軍官校培訓出來的專業軍官,不是以往那些土匪出身的老哥們。
劉驍勇當年剛從軍校畢業,在十七師當準尉副排長,他親身經歷了淞滬會戰,完成了從士官生到合格軍官的轉變,模範十七師傷亡慘重,離開近江的時候一萬人,回去的時候卻是七千個裝著骨灰的陶罐。
南京保衛戰爆發前夕,劉驍勇受命保護戰友骨灰返回近江,之後他留在繼續從軍,陳子錕決定放棄省城,保衛工業城市北泰,一時間近江百姓紛紛撤離省城,當時劉驍勇確實受命殿後,但是他只是一名中尉連長,不可能率領一團人馬,也並未進入翠微山地域,更沒有失蹤。
“北泰保衛戰打得慘烈,之後我就跟著姐夫打游擊,一直在江北活動,抗戰勝利後,姐夫把部隊改編成交警總隊,我那時候才當上團長。”劉驍勇結束了回憶,說來也怪,自打他返老還童之後,記憶也變得清晰無比,這些事真的就像是幾年前發生的一樣,而不是隔了七八十年的陳穀子爛芝麻。
劉彥直道:“或許是時空自己進行了調節,一個時空,只能允許一個人留下。”
大家的目光集中在年輕的拴柱身上,如果兩個劉驍勇只能留下一個,那麼怎麼解釋兩個拴柱同時存在於1943年呢,不但同時存在,還並肩作戰來著。
拴柱是個文盲,不明白他們說的什麼,他也不在乎,他只管打鬼子,別的不問。
關璐道:“我懷疑和老爺子變年輕有關,一百零三歲的劉驍勇和二十八歲的劉驍勇本質上不是一個人,但同樣都是二十八歲的劉驍勇就是一個人,會引發時空悖論的。”
姬宇乾道:“那另一個劉驍勇去哪兒了,就算消失,也是他一個人消失,為什麼帶著一團人消失,一個團啊,那不得上千人。”
劉彥直道:“這些謎團以現有的技術水平難以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