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易舟很深地看了他一眼,表情變得有些複雜:「其實你不用管,李建林的事情,沒什麼可洗白的,他就是個癮|君子。而說我潛規則上位,也沒說錯。許培樟,你……」
梁易舟顯然還有半句話沒說完,但他又把臉轉了回去,很快很輕地說:「我不在乎。」
許培樟突然覺得有點心痛,他說不上來緣由,他看著梁易舟這一刻變得固執的側臉線條,幫著補全了他沒說完的那句話。
「許培樟,你不是最清楚不過了,我們就是這種關係。」
許培樟感覺心裡頭堵著氣,他說了句:「我出去看看」。
梁易舟也沒有多說什麼。
許培樟走出去,把手機拿出來,先用自己的大號轉了承映官媒發的那個律師宣告。
許培樟:還想造謠的人直接來我微博下面排隊,我一個一個發律師函。
「粥粥舟舟:哎,保護好他吧,好不容易以為熬出頭了,還遇到這樣的事情。」
「怎麼會這樣:嗚嗚嗚許總你是個男人,處理速度好快,今天我不罵你了。」
「蕪湖愛你:聽說今天承映集體加班了,真是無妄之災啊,氣死我了,我看洋洋小號發的,他也被氣死了。」
「萬能的東阿阿膠:心疼死我舟舟老婆了,什麼破事啊,謝謝許總嗚嗚嗚。」
陳港正往這裡來,看見許培樟之後就沖他招手:「阿樟,找到源頭了。」
許培樟看他:「說。」
「那些通稿確實是計驍公司的手筆,還有李建林的帳戶上最近有兩筆大額匯款,雖然七拐八拐但也指向了計驍。」陳港皺著眉,「現在有個很關鍵的問題,你之前跟我說李建林說他手裡有料,這個料是否真的存在?」
「確實……如果只是李建林自己的事情,值不值得計驍花這麼多錢?」許培樟皺起眉,「那如果計驍手裡還有別的東西,我們還是很被動。」
「計驍費那麼大功夫,單純為了報復梁易舟也太興師動眾了。」陳港說,「我想他也沒道理來跟我們撕破臉,如果只是想牟利,你可以去跟他談談。」
「多大臉呢,讓我去談。」許培樟哼了一聲,「我整不死他。」
「行了你,別說氣話了。」陳港拍拍他肩膀,「你這算是關心則亂嗎?」
「我就是氣不過,他們懂個屁。」許培樟一想起李建林就來氣,「我當時對李建林真是太客氣了,結果讓他今天背後刺阿舟一刀。」
陳港嘆了口氣。
「陳港,你說天底下真有這樣的父親嗎?」許培樟看起來很疲憊的樣子,他頓了一會,也不是想聽陳港的回答,就沖陳港擺了擺手,「你去吧,沒什麼問題讓公關那些人排個班,輪流去休息吧。」
許培樟隔著辦公室的門又看了眼梁易舟,雖然玻璃上只映出他一個隱隱約約的輪廓來,但這個人連影子都看起來那麼固執。許培樟盯著看了一會,只覺得自己從未真正瞭解過他。
許培樟拿出手機,給林宇打了個電話。
「無事不登三寶殿,什麼事找你哥?」林宇還沒有休息,聽起來心情不錯。
「你跟計驍挺熟的吧。」許培樟開門見山,他家和林家是世交,林宇一定會賣他這一個面子。
林宇:「是啊,怎麼了?」
許培樟簡短地把情況說了一下:「如果他想跟我談,讓他在今天以前聯絡我,如果他不想談,別怪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你對你新簽的這個演員真是挺上心。」林宇聽完,「我知道了,下次來成都你得請我喝酒。」
「這事辦妥了,我把我家女兒紅都送你。」許培樟跟他哈啦了兩句,就把電話掛了。
又過了一個小時,許培樟接到了計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