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這幫人手裡,會發生啥事我不敢想象。
張無牙真坐不住了,早沒了形象地在室內亂轉圈子,活象只熱鍋上的螞蟻,急得片刻也靜不下來。若不是莊歌抓住他的肩膀,早衝去找沙風堡算帳了。
這小子分明是喜歡上了白小獸。男人只有對心上的姑娘,才會有這種在意。
莊歌笑笑,卻故意不去點破。只因情這東西是毒藥,毀人不倦啊。
“風沙堡販抓那麼多人,都賣到哪兒了?”莊歌倒是對這件事更感興趣。
你!張無牙氣結,他的眼睛如果能夠發射東西,只怕無數利箭早就已經毫不留地將莊歌射蜂窩了。
冷靜,冷靜,保持形象。莊歌伸出手,象拍小弟弟一樣拍拍這個情緒不穩定的人。“以我對白小獸的瞭解,想賣她,還沒有那麼容易。”
形象二字倒是立馬把張無牙拉了回來,哎呀,他立馬跑到鏡子面前,仔細地梳理頭髮,“對,不能亂,一亂就不好看了。”他對著鏡子左照照,右照照,竭力冷靜下來。
深夜,月落烏啼。叩叩。三聲為暗號。
莊歌靜候在窗外。張無牙從屋內走過來,“你無須如此慌張,當我聽暗號時,就從床上起來,照了鏡子,泰然自若地穿衣服,我覺得眼帶不合適,就把它解下來,又換了一條,沒有絲毫慌張!每當重要事件發生,記住,一定要鎮靜,鎮靜!”
“那真是太好了,”莊歌說,“那你為什麼不穿褲子呢?”莊歌搖頭,一個情竇初開的傻冒兒。他後悔要他帶出去了。
“眼帶,記住夜行一定要帶眼帶。這才象個夜行俠。”一路里張無牙的話出奇的多。聽說有糗事的人通常話都比較多。意在欲蓋彌彰,可通常他們都不知道,有些事情是愈描愈黑的。象只蒼蠅,還綠頭的。
沙風堡。“當家的,洗腳水來了。”下人諂諂地笑著,端過水盆。“賤人。”花匠一邊看自己的指甲,一邊皺眉頭。嚕,他伸過滿毛腿,腳尖向下人點點。
“嘔。”下人極力捏住鼻子極力忍住那股味道。小心地伸出手,為那隻噁心的腳*服,屏住鼻息不敢出氣。
嗯,舒服啊。花匠將腳放進盆裡,呼呼過癮地閉上眼,享受起來。那下人將手輕輕地伸下椅子下的一串鑰匙。東西到手,下人一聲不響地退下。
“嘔。”莊歌同情地幫張無牙拍拍後背。“到手了嗎?”張無牙痛苦地伸出那串鑰匙。老天,為什麼倒黴的事總是我?
為什麼呢?呵呵,總得有人來做這個角色,不是嗎?
……
機敏地晃過幾個警戒,小心躲過花園裡以及閣樓上的幾個暗哨,莊歌和張無牙躲在一叢茂密的矮樹下,眼前二個守衛或站或靠,在廂房外吹牛聊天。莊歌朝張無牙打了個眼色,噹一聲往水池中丟出一顆石子。誰?警衛神色一警,循出聲處追索去。屋內傳來聲勢浩大的鼻鼾聲,張無牙皺了下眉,這個龍頭大哥入夢得也太快了些。
“走。”莊歌雙腳一提,便閃出一丈開外。大俠就是大俠,隨時都這麼酷利落的同時,不用裝都能這麼酷。
張無牙將鑰匙在門上輕輕一弄,鐵鎖卡一聲開啟。二人迅速閃進房間。龍頭大哥的書房也不過如此,還自稱惡人呢,竟然把自己的屋子弄得跟個裝閨房似的。一屋子的芳香撲鼻,各色名貴蘭花爭吐芬芳。莊歌四處盤查了下,張無牙向他聳聳肩,他們並無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失望之時屋後竟傳來說話聲。
“今晚你又得忙一趟了!還是在李碼頭。”此人說話聽起來象個小頭目兒。
“是。下屬這就帶人去相助。”聽起來似乎是大動作。
同樣低迷的夜,月朗星稀,因探險添了些深不可測的神秘,只是張無牙想不明白為什麼要把美麗的臉蛋摸上灰,這樣活象個張飛。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