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口齒伶俐的勁兒,那茶館的說書先生正適合你。”
夏芒一聽,越發得意了,做了個打竹板的手勢,說道:“竹板那麼一打啊,聽我來給你誇。那四爺新側福晉啊,真真是貌美如花。上助福晉查小人,下幫奴婢洗冤情,那小算盤那麼一晃啊,還能給四爺賺錢花。你說這麼個賢內助啊,到底值不值得誇!”
這一下子,整個念德堂的人都笑了個東倒西歪的。這丫頭你給她個梯子,她還上房揭瓦了。
不過那夏芒倒是也沒有說錯。聽說此番那鈕鈷祿雲曦是抓著了李側福晉對四爺嫡子弘暉下手,對小阿哥有了那救命之恩,再加上又懷有子嗣,一下子便入了四爺的眼了。康熙爺這次也對她有所嘉獎,爽快的準了四爺的冊封請求。
只是那李側福晉到底是真害人了,還是被冤枉了,如今人死燈滅,誰也說不清不是。
清雅正在這廂笑著,突然穀雨在一旁說道:“福晉,郎格格來了。說得了些新鮮玩意兒,送來給福晉嚐嚐鮮。”
清雅精神一震,她正疑惑這郎格格背後站的到底是不是雲曦,她倒自己送上門來了。這躲在暗處的敵人最可怕,頻頻動作的敵人方才教人安心不是。且看這郎格格玩什麼花樣兒。
這郎格格身穿明黃色的旗裝,七個月的肚子已經突得老高了。可她那光滑的小臉蛋兒硬是一點兒瑕疵都沒有,水嫩得能照出人影兒來。她走路一步三搖,手裡的娟兒隨著步伐起舞,帶來一股甜滋滋的香氣。
身後大丫頭手裡正端著一盤哈密瓜兒,那托盤晶瑩剔透,跟水晶似的吸引眼球。
清雅一見這物事兒,便了然於胸了,這郎格格背後之人果然是鈕鈷祿雲曦。這哈密瓜兒是肯定沒有什麼問題的,有問題的是那玻璃盤兒。如今大清燒製玻璃的水平還相當的一般,任何人得了這麼個稀罕盤兒,都想著留著裝裝水果用兒,不然擺著欣賞也是好的。
只是那鈕鈷祿雲曦在燒製這個盤兒的時候,加了些不該加的東西。用不了多久,那毒物便會沁入到果子當中去。這藥十分厲害,吃了之後,便跟得了風寒似的,沒多久便一命嗚呼了。這鈕鈷祿雲曦在鏡子裡那一世便是用這玩意兒,害了那四福晉。這盤兒燒製不易,真沒有想到,她居然捨得用到自己身上。看來這鈕鈷祿雲曦真真是把她當做敵人了。
“福晉,完顏格格那事,多虧了福晉為妾身洗刷冤屈。前日裡妾身得了些新鮮瓜果兒,便想著送過來給福晉您嚐嚐,聊表心意。妾身這也沒有什麼好東西,還望福晉不要嫌棄。”郎格格說著,那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來。
清雅笑了笑,說道:“郎妹妹說的是哪裡的話。這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人在做,天在看,哪能經得住妹妹這聲謝。我這瞧著滿屋的辣蘿蔔兒,正是沒胃口,妹妹這哈密瓜兒可真是及時雨。”
郎氏一聽,面露欣喜,說道:“福晉喜歡便好。妾身瞧著福晉這兒事物繁多,便先告退了。”
“不知道郎妹妹可認識我元雅姐姐?如今她在四爺府裡聽說過得還不錯。”
郎氏身子一僵,“自是認識的。不過雖然她是郎姨娘所出,但是畢竟身份有所不同,妾身不敢高攀。”
“噢,我還想這過兩日是四側福晉的喜日子,若是你有什麼話兒想對元雅說,可給你捎上一捎。”清雅走上前去,拍了拍郎氏的肩,說道。
郎氏笑了笑,“多謝福晉了美意,妾身無話可說。”
“那你且先退下吧。”
郎氏一走,清雅便衝著春嬤嬤招了招手,說道:“嬤嬤,且將這果兒盤兒一起砸了,埋得深遠些,這些害人不淺的東西,還是不要存於世的好。這雲曦姑娘給咱們送了這麼大的禮兒,明日若是咱們不去回禮,怎麼也是說不過去的。”
春嬤嬤仔細的瞅了瞅那盤兒,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