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香味一樣。
“可是我不瞭解你,波納比先生。”
“請叫我‘德克’,阿莉亞,可以嗎?”
“德克?波納比先生。我不瞭解你。”
“你會了解我的。我們訂婚,你想多久都行。那整整一個星期我們都在一起。守夜的時候。我想那是漫長的七天。”
阿莉亞像個倔強的孩子一樣,皺了皺眉頭,她似乎要反駁德克,但是想了想,又呷了口香檳。她的睫毛在不能自已地抖動。
他愛這個難以捉摸的女人,這份愛是那麼地強烈,德克覺得腳下的地板在移動。有那麼一會兒,德克以為自己是在一隻木筏上,它漂在河面上,那麼小,幾乎看不到,也感覺不到它的存在。
“阿莉亞,我能吻你嗎?就一下。”
阿莉亞似乎沒有聽到,搖搖頭,彷彿要讓自己清醒一下,“香檳在我身上產生了奇怪的作用。”
“怎麼了?”
“邪惡的作用。”
德克笑了:“太好了,如我所願。”
阿莉亞大笑起來,那麼怪異。德克很不自在地想起了她的尖笑聲——第一次看到已故丈夫浮腫屍體時所發出的尖笑聲。
“對你來說,我似乎太老了吧。男人都喜歡年輕女孩兒——不是嗎?”
德克有點生氣地說:“我不是那些‘男人們’,我就是我自己,我不要年輕的女孩兒,我要你。”
求婚(9)
阿莉亞又喝了一口香檳,高深莫測地笑了笑。
“聲名狼藉的‘寡婦新娘’啊。你可真勇敢啊,先生。”
“我需要一個我能理性去尊重她的妻子,一個比我聰明,比我敏感,比我堅強的妻子,一個當我有事情做不了、而她卻能得心應手地去做那些事情的妻子。”
這麼好鬥!德克覺得自己像一個為命運而戰的男人。
似乎是經過了一番深思熟慮,阿莉亞說:“可是你也會離開我的,在蜜月裡。”
這個女人太讓人惱火了!德克似乎已經看到自己將來一生都要在戰鬥中度過了。
“阿莉亞,我為什麼要離開你呢?我是那麼的愛你。你是我的靈魂。”
一時衝動之下,他向前欠了欠身子,雙手捧住了阿莉亞削瘦、發燙的臉,吻住了她的朱唇,讓阿莉亞覺得出乎意料,熱情而又溫暖。讓他感到些許震驚的是,儘管似乎是在嘲笑他,她竟然在回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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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0年7月7日
她答應了,像一隻弓起身子的小貓一樣,用自己那充滿渴望的瘦小的身體去迎合那個男人。她答應了。為了他那圓月一樣飽滿、英俊的臉龐。為了他令人震驚的鎳幣一樣閃亮的眼睛。為了他那毫不費力地發自胸腔的男中音。為了他那讓她強烈地感覺到的善良和正派。為了他那張似乎一不小心就會被她的話語傷害的嘴。為了他非凡的勇氣。為了他的無所畏懼,即使算不上是妻子,她也曾做過另一個男人的新娘;她曾嫁給另一個男人,儘管那個男人並不愛她。在性愛和情慾方面,她還是個處女,儘管她感覺到她年輕的丈夫溫熱又帶著酸味的精液流到了她的肚子上還有她兩腿間潮溼濃密的陰毛上。不過她答應了,她要嫁給德克?波納比。為了那束野花。為了他寬厚溫柔的手掌的愛撫,還有他的舌頭。為了他那令人興奮的粗大堅挺的###。對阿莉亞來說,似乎在一個小時以前、在她匆匆喝下兩杯香檳之前,那還是絕對不能想起的東西。為了他的吻和他那野蠻的嘴巴。為了他那健壯結實的肩膀、後背和大腿。為了他那滑落到他和她臉頰上的頭髮。儘管她似乎知道他也會離開自己。儘管她似乎知道自己將身遭詛咒。儘管她因身遭詛咒而不應該得到幸福。儘管她因身遭詛咒而滿不在乎自己會得到幸福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