稿子是源於真實、但卻超脫於真實的,所有的猜測都是有理有據的啊,購買週刊的讀者們並不清楚內地過去的情況,更不可能看到米父有沒有對其女兒做過些什麼的,所以我寫的這篇稿子並無不妥的,大膽假設、大膽推論,若是對方覺得我們在汙衊、那是需要拿出證據來的!再說了,認不認可、還不是我們搞新聞的說了算的?說認可那就可以認可,說不認可、那就可以不認可的!話語權在我們週刊的手上,週刊說什麼、讀者就看什麼、就相信什麼,真相是什麼,誰在乎啊?”
總編老周被激怒了,站起身來便道。“你放屁!你這是在造謠、你這是在汙衊!那還是個孩子啊,你那樣寫她以後可怎麼生活啊?啊?”
小王有些畏懼的縮了縮脖子,見易中誠面有期許可就梗著脖子道。“她怎麼生活管我什麼事啊!我跟她非親非故的、又沒想過要娶她!她要死要活是她的事兒,只要公司能賺錢、讀者們喜歡看這樣的新聞,那身為編輯有責任、也有義務提供這樣的新聞給他們看,投其所好嘛……”
見總編老周氣的臉都白了,易中誠抬起手便拍起了巴掌。“說得好!說的太好了!”
總編老周怒道。“易總!顛倒黑白、指鹿為馬也就罷了,可這種髒水潑出去、是會鬧出人命的!”
“死就死了吧!大不了賠點錢就是了!再說之前這個米莎莎不是也自殺過一次的嘛,我特意諮詢過專業人士的,這種自殺未遂的、一般來說都是不會再去自殺的,相關的理論研究早就有了,不要怕事情大,真要是那女孩自殺了、又或者她父親自殺了,這不明擺著是我們的報道是正確的,是觸及到他們內心傷痛上了的,心裡沒鬼、豈會自殺?對不對?啊?對不對?”
說到這裡、易中誠便站了起來,指著小王便道。“吶!這事兒就交給你了!不管是女兒先自殺、還是她父親先自殺,只要有訊息過來你就要有相應的稿子交上來,能不能在第一時間出增刊,可就全看你的了……”
小王是興高采烈的領命而去。
可總編老周卻是捂著胸口跌坐在椅子裡,怔怔的瞅著得意洋洋的易中誠道。“易總,這樣是要出大事的……”
“怕什麼?他們能咬我啊?這裡是新聞自由的,誰也不能不允許我說話的!就是特首站在這兒,我也敢理直氣壯的這麼說!咬我啊?咬我啊?我就要這樣宣傳,誰能咬我啊?”
見總編老周還要開口辯駁、易中誠嫌惡的擺了擺手。“出去吧!讓小王將那稿子再加工一下送給我過目,你呢給我好好的想一想!想的通、你就繼續幹!想不通、你就早點去加拿大跟你的老婆孩子團圓吧,省的你老婆在那邊一個人又有什麼想法……”
總編老周氣的攥緊了拳頭,深呼吸著等情緒稍微穩定了些這才憤然離開。
“哎,越老越糊塗!看來是該考慮讓年輕人擔起些責任來了……”
感慨著,也唏噓著,易中誠坐回去之後可就拿起了他的老花鏡,翻開了晨報、準備關注一下金融市場的動態,可桌上的兩部外線電話跟他的手機竟然幾乎同時響了起來,搞的他有些莫名其妙,猶豫了下才先拿起了手機,見是家裡的號碼便接了起來。
不過等他聽家裡的傭人說完是什麼事情,可就勃然大怒了。“什麼?一大群記者守在外面?”
不等那邊回話,本該待在外間的女秘書也一臉驚慌的闖了進來。“易總!來了許多的記者,他們要求採訪您……”
易中誠站起身拉開了窗簾,見樓下停了好幾輛採訪車,還有扛著攝像機的記者在從馬路對面跑過來,他可就不由得沉下了臉。“採訪我?為什麼要採訪我?”
女秘書咬了咬嘴唇、一臉為難的道。“呃……好像是關於您本人的家事……”
易中誠火了。“說清楚!關於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