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範,她的目光還沒掃完天花板就被步臣冷冷的語氣凍地收回了視線。
“想不到你提防我到這種地步,是你想象力太豐富,還是我看起來就那麼不入流?”步臣冷眼看她。
韓傾沐看見他臉上陰沉下來的臉色,風雨欲來山滿樓,氣急敗壞卻只敢小心翼翼的措辭,彷彿她是昨晚點火之人,步臣是那個吃虧有理的人。
她因為一晚上的嬌喘連連而音質微啞,語氣清然:“商場如戰場,誰都不能相信誰,是你教過我的,我只是未雨綢繆。還有昨晚很愉快,謝謝你。”她最後那一句話讓她都想鑽到最近的地板縫裡永遠都不要出來,可是如果不這樣說,步臣定然又要無理取鬧的羅列種種,逼使她簽訂越來越多的不平等條約。
看見步臣臉色一變,真是韓傾沐一大早心情大好的原因,步臣被她那句雲淡風輕的愉快二字徹底整到,一秒鐘就一往如常。
他冷冷的看她:“是麼,你這樣說是不是表示我很出色,不可否任昨晚上我是很賣力。不過聽你的語氣,好像言下之意你還想要多愉快幾次?”
韓傾沐被反將一軍,臉上嫣紅奼紫美不勝收,她懶得再和他碎嘴,直接摔門離去。
到了公司,她才發現原來昨天晚上不甘寂寞的人真多,顏幼薇處處躲著她彷彿她是一觸即發的瘟疫,後來韓傾沐才知道顏幼薇身上慘不忍睹,可以想象顧天爵那個沒人性的昨天把顏二小姐怎麼怎麼地了。
韓傾沐苦笑,怎麼老是舊事重演,她和顏幼薇也幾乎是同天羊入虎口,和三年前她與俞葭雙雙失身的情節如出一轍。她一時失神將熱茶倒在那份打了密封標記的檔案上,顏幼薇從工作間走進來驚呼,鑑於檔案機密性她親自為她整理,顏幼薇素白的手腕因為寬大袖子的起伏露出紫紅色的吻痕。韓傾沐眼疾手快,撩起她的袖子:“嘖嘖嘖,我怎麼不知道顧天爵是那種會折磨女人的衣冠禽獸啊?”
顏幼薇臉紅起來,嬌俏可愛,彷彿是冬日裡寒梅怒放倒也冷豔宜人,可是她不言不語繼續幫韓傾沐整理桌上的一片狼藉,又喚來第一秘書拿來燙傷膏,走出韓傾沐辦公室的時候才慵懶帶笑:“那你難得工作時間還放下大把的頭髮披肩工作,是不是慾求不滿的步臣讓你連脖子都難以見人?”
這下子輪到韓傾沐徹底臉紅到耳根,顏幼薇怎麼知道自己跟步臣那個那個啥了。
完了,徹底沒臉見人了。韓傾沐一整天都不能安下心來工作,連續簽錯幾個合同,害的秘書們一直在影印室跑來跑去,顏幼薇則是坐鎮在她那間手繪牆壁下綻放著獨特風情的辦公間裡,享受暖氣,一點都不像犯了滔天大錯的罪犯。
一個待罪之身還能若無其事,微笑不語一整天,韓傾沐覺得自己真是見鬼了。她撥了個電話給爵爺,嬌滴滴的對那頭說:“恭喜您,請您御駕親征到易安保險,您的夫人和孩子等著你大駕光臨。”
顧天爵顯然知道是那個無聊女人韓傾沐的小把戲,倒是被她一說想起顏幼薇昨夜的含情脈脈,真的心就癢癢的恨不能穿梭空間,看見她。
韓傾沐這典型的常識白痴,哪有一天就能知道成功造人,再說她知道什麼呀,就盡胡說八道敗壞他的名聲。顧天爵對著電話沒風度的叫囂:“韓傾沐你別以為仗著萬人寵愛就無法無天,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總有一天我會把你加註在我身上的屈辱一併討回來。”
“現在我的律師是顏幼薇,有任何對我的控訴請找她。”說完就按下一鍵,笑意明顯吩咐電話室:“轉接到顏小姐辦公室,說她未婚夫來電。”
說完特沒形象的在電話裡就咯咯地笑起來,聽過去像個沒長大的小孩笑聲,那樣肆無忌憚那樣沒心沒肺。
顏幼薇掛下電話的剎那就中氣十足的對著韓傾沐沒關上門的辦公室完全不顧她美好形象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