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又少,她自私地想夏驍騎這種世界上最完美的情人,一等一的白馬王子終於也是要離開她了,要站在另一位值得他付出的女人身邊,終是隔岸相望。
所有人似乎都被年假衝昏了腦袋,顏幼薇仍然是時時刻刻的清醒。她知道了太多,該知道的不能知道的,她還是一點點都查了出來,可是她不會告訴韓傾沐,更不能告訴她。
顧天爵提醒她好自為之,步臣冷眼旁觀,夏驍騎始終是古井無波,深潭一般的寧靜。
顏幼薇只知道嘉年華那天晚上她送完韓傾沐回大院,就接到夏驍騎的電話,如果不是事先備過這些商界大亨們的電話,她不會想到夏驍騎會主動找她。
見面的時候夏驍騎已經微染酒氣,卻還是理智分明,從容地請她落座。
顏幼薇在夏驍騎面前,只有裝傻裝蒜,她做她回她的大小姐:“夏董,你好。”再無多言。
夏驍騎似乎覺得有些悶,談笑間解開領口的扣子,卻不會讓人感覺突兀和輕浮,倒有點桀驁不羈的樣子。顏幼薇暗暗地想,如果不是知道他這樣愛韓傾沐,她大有可能會愛上他。
夏驍騎喝了一些醒酒茶整理了整個人的心氣才繼續開口:“顏小姐,管氏企劃案你洩露的真是時候。”
顏幼薇愣了一愣,旋即當仁不讓:“自然比不上夏公子的審時度勢。”
“哦?”夏驍騎似笑非笑,“怎講?”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顏幼薇並不想多說,留點玄機當作免死金牌。
夏驍騎固然沒有惡意,卻也絕非善類,他為了韓傾沐越發變得心慈手軟起來,可是骨子裡那點決絕路人皆知。如果說韓傾沐蹉跎了夏驍騎的囂張,那麼她也讓夏驍騎愈變深沉,夏驍騎現在性子就跟夏天似的,雷雨交加還是晴空萬里,變著法子的交錯,讓人琢磨不清。
顏幼薇自知當時洩露出韓傾沐辛辛苦苦跟著團隊做出來的方案時,特別自責,韓傾沐從前已算是被俞葭出賣,到了如今她身邊還是不乏二心。顏幼薇卻只能在心裡說對不起,她亦有她的苦衷,顏家局勢微變,她大哥本來就能力欠弱,如今董事會頗有微詞。
但是再過一年,就是她父親卸任之時,如果她還沒有水到渠成,那麼一切付出就會如花自飄零水自流。
只有讓韓傾沐快點受挫,步臣只有憐香惜玉。
韓傾沐有了豐厚的羽翼,憑著她已經易安保險雄厚的技術團隊,想要整垮顏家,太過容易。
她只是要顏家成為一座危樓,她所表演的只是如何妙手回春。
步臣也曾經找過她,他只說:“若你有事,但凡開口,我自然會幫你,只望你別辜負了韓傾沐一片真心。”
第一句就將她定位成不速之客,步臣語氣不善。
顏幼薇對著步臣,兩個人心裡都是滿滿的陰謀詭計,她冷言相對:“我是不會讓韓傾沐一傷心就傷了三年,也只希望你以後對著她能多用點心。”
她知道步臣最怕三年這個字眼,因為他也不好過,而他知道一想起韓傾沐受過的傷有一定程度上也是因為他,他真的恨自己。而顏幼薇善於蛇打七寸,這句話說的步臣傷痕復發。
步臣和顏幼薇之間的貓膩,明月可照,顏幼薇想自己的所作所為,就算有一天被韓傾沐知道,韓傾沐這位一直叫囂“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hello kitty”的大小姐會不會原諒她呢。
顏幼薇甚是擔心。
韓傾沐一直等到音樂會結束都還是整個人處於神經緊急集合的狀態,步樊微微一動都可以讓韓傾沐坐直身子。步臣傾身過去對她說:“你第一次在我面前這麼謙恭有禮,說實話,我有點吃不消。”
“吃不消就不要吃。”
步臣打住,笑的更是意味深長:“不吃我不是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