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敢不從。長袖隨意一撫,只見窗前一張大案子上的一干裝飾物品全部消失不見。大家眼前一花,原本空無一物的大案子上擺出一套看著極其貴重的文房四寶。
雪白的宣紙帶著一絲淡淡的青色暗紋,乃是上等權貴或者那幾家最出名的大世家才能用的好東西。
絕美少年叫小廝從珍寶袋中去了一個碧綠的小瓶,倒了些帶著淡淡幽香的水到硯中。也不叫人研磨,挽起袖子,露出細白的手腕,不急不徐將墨汁調製到恰到好處。
卻見他並未拿起毛筆,乃是拿起那硯,竟然將墨汁隨手撒在畫紙上,與先前慢悠悠的姿態不同,此時竟然動作極其迅速,取了一杯酒,倒入口中,紅唇啟開,“噗”地將酒噴在畫紙上。
這時才飛速拿起一隻上好的毛筆,手如游龍,在畫紙上勾勾抹抹。
他神色極其專注,額頭滲出一些汗水,原本雪白的臉泛起潮紅,看著更加動人心絃。
旁邊的小廝與煉魂修者世僕均以擔憂的眼神瞧著,不敢出聲,生怕會打攪了少年作畫。
酒樓上的人都停下手裡的酒杯筷子,一言不發,大氣都不敢出,也生怕驚動了這少年,萬一一幅絕世佳作被毀了,肯定會被人罵死。
也就不到半個時辰的功夫,少年將毛筆丟開,彷彿再也支撐不住似的,身子歪了歪,機靈小廝忙將他扶住。一邊的一位身穿鎧甲好似軍士的壯年男子已經將一張自帶的軟椅備好,少年倒在軟椅中,喘氣不已。
眼尖的人早伸長了脖子看到那畫的原貌,哎呀,好一幅《江雪獨釣圖》。
一彎寒冬松江,清冷如斯,兩岸松雪,江面上一艘孤舟坐著蓑衣人,彷彿垂釣著一世孤寂,讓人忍不住生無盡寂寥落寞。
在座有那麼幾人,恨不得立刻就去松江上吹冷風釣魚,也好感受一下這種孤獨的美好感覺。
大家帶著不捨與惆悵,看著穿血狐披風的少年被僕從們護著出了酒樓,大家才發覺,那一桌子的酒菜,竟然沒有動幾筷子。
這才是真正的風雅,來此不為酒,不為與人結交,單單是看看美景便悄然離去。
少年雖離去,卻如同未走似的,大家的話題都是圍繞著此人。
無論是意境還是手法,端的是大家風範,尤其是這少年年歲並不大,卻能畫出如此帶著滄桑的畫作來,著實不簡單啊!
還有先前提筆前的的作風,一口清酒撒畫紙,點點清墨散手間。如此狂放的姿態,猶如那些古時傳奇中的狂生,真乃是奇人也。
甚至連垂釣的蓑衣人也有人討論。此人到底是不曉得,松江魚行動迅速且一向是在江底,沒有修習水行之力的人萬萬抓不到。
“他不是在釣魚,釣的是千古寂寞也!”有人感嘆。
“我看不是寂寞,乃是釣的滿江風雪的狂放。”有人持反對意見。
不管如何,大家都想知道,作畫的少年,到底是何人?
“真是又累又熱,還得捧著手爐!”鍾珍到了包下來的客棧房間,將手爐丟到一邊,脫下披風,坐到床上。她順手取出一把以後用來裝風雅的摺扇,嘩啦抖開,朝著臉上不停的扇著。
蕭成在旁邊嘀咕道:“你還嫌累,有酒有菜有人服侍,我坐在江上吹冷風假裝釣魚,一大早天沒亮就去了,足足坐了幾個時辰,那才叫真的累。”
盧瑾瑜一巴掌拍到蕭成的頭上,“叫你假裝釣魚又不是真的去撈魚,船停著不動就好,一會兒東一會兒西的,到底在搞什麼。”(未完待續。)
第二零一章 內涵和底蘊
被盧老大打蕭成雖然很習慣,但是這次真的不關他的事,因此極其委屈地辯解,“老大,是瘸子他不知道在船艙裡做什麼,我都差點被他晃得掉進江中了。都說了叫他不要跟著,偏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