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前輩架子,被鍾珍如此威脅,一點都不覺得丟臉,“我又沒說要奪舍這個大和尚,你急什麼急。難道他是你小情郎,如此惦記,竟然這麼緊張。”
鍾珍白了他一眼,就知道說這些葷話。
“我欠他一條命,他受傷也是因為我。這人心地極好就是笨了點,但是卻是我的生死之交。杏花,咱們交情歸交情,醜話非得說在前頭,免得你起什麼歪心思。好人不能死,壞人隨便你奪舍。如果他被你佔了身體,我拼了一條命也會報仇。”
李懷虛擺出一副無辜的模樣,“你看我是個濫殺無辜的人嗎?”
鍾珍斜著眼看了看他,“難說,你的性格就是完全沒有性格,千變萬化。前一刻不曉得下一刻會想什麼,就是你自己,都未必清楚。不過。你留下的藏寶珠,被我所得,算是你的傳人。其實你估計也沒什麼好心思,恐怕是惟恐天下不亂而留下的。”
說起藏寶珠,李懷虛馬上很好奇地問道:“除了你,到底多少人學了我的秘法。有沒有很多人搶得天翻地覆,被神力弄死的人多嗎?”
與這種人生氣也是白費氣力。鍾珍有一種無力感,“讓你失望了,就我一人學了。這麼邪惡的法門,哪裡敢傳到外面,害得我一直戰戰兢兢,生怕被人發現。你當我是你。視人命為無物。”
“反正修行者都吃人丹。人血煉製的丹藥,與使用神力吸收旁人的修為差不多。”
“別人如何關我什麼事,他們做些烏七八糟的事,不等於我也要跟著同流合汙。什麼應該做,什麼堅決不能做,規矩必須由我自己定下。”鍾珍大義凜然地說道。
說完又覺得稍微有些心虛,偷搶之類的事情也算是幹了不少,她仔細想了想。似乎真沒做過什麼大惡事,還做了不少好事。都快與書上說的那些俠義之人差不多了。
就算是互補吧,往後我偷了東西騙人之後,再殺個壞蛋,這樣就不理虧了。鍾珍在心裡補充了一句。
必須得早些離開此地,將慧言送到外面,鍾珍沒那麼多時間和李懷虛羅嗦,“杏花,我替你照顧了暗墓門,重新給你雕了一具氣派之極的雕像,比從前那個更大更結實。走之前還讓掌門最好建個大廟,每天擦擦你的雕像,讓弟子們虔誠跪拜燒些香火給你。”
李懷虛聞言目瞪口呆,忽然覺得很感動,竟然還有人惦記著他,不過隨即便覺得其中必定有蹊蹺,忙又問道:“你怎麼會做這麼無聊的事,到底為了什麼。”
鍾珍對著他燦爛地笑著,露出雙頰上的兩個梨窩,“下次再告訴你,我先走了。記住,奪舍了和尚,你一輩子都不可能知道為什麼我會叫暗墓門給你建個廟。還有看好小鬼,別讓他搗亂。”
她說完就一副打算要離開的樣子,李懷虛一把扯住她的袖子,“別走啊,你給我說清楚,有個金身雕像和大廟,這可是大大露臉的事情,雕像是什麼樣的,和我像嗎?”
“偏偏就不告訴你。。。回頭再說。”
鍾珍說完便飛快地衝出乾坤鏡外,將鏡子再次放入丹田。
現在知道陰地可以吸收靈力,鍾珍也不擔心靈力用光了沒辦法補充,鬼見淵的外圍陰氣很足,暫時還吸收不到靈力,不過再往裡走一些,定然有陰地。
杏花老祖。。。唉,她忍不住深深嘆氣。
李懷虛的性情多變,喜怒無常,簡直匪夷所思到極點,讓她徹底應接不暇,所以鍾珍向來根本就不接招,以不變應萬變。
也只有這樣的人,有那麼大的膽子,修煉到了煉魂期,自己去找死修七魄。如果有人能在成年之後修成七魄,那麼非得有這麼一個奇異的性子不可。
七魄,說白了就是各種心中執念的感悟。一個人那裡來那麼多執念,喜、怒、哀、懼、愛、惡、欲都佔全了,那得有多奇怪的性子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