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蒲團,與朱子陵一般無二,端正地跪坐好。
“朱老爺,我似乎許久沒有喝過你煮的好茶,拿點好東西出來。”
“嗯,不用你說,自然會給你最好的。”
鍾珍對茶算不得喜愛,對酒也不見得十分喜歡。她只是喜歡好茶和好酒,尤其是是那些價格貴的,喝起來佔便宜。
最主要的是,她好奇了。“林芷綺那邊怎麼個章程?”
朱子陵垂著眼皮閒閒講道:“美貌的女子我見得多了,對我傾慕的車載斗量,如果人人撲過來便要接住,早就妻妾成群,兒孫滿堂。她怎麼想與我何干,裝不知道就成了。”
鍾珍看了看朱子陵,好好的一個美人,白白放棄了可惜得很。
長空那廝倒是無所謂,他沒有步青蘿,換了林芷綺。沒有林芷綺,還有其他美貌又懂得音律的女子。
反正他連誰是真善良誰是虛應故事都分不清。
“朱老爺,林芷綺這姑娘與你從前見過的那些女子,並不相同。美貌這點咱就不提了,我從未見過比她更美的。這只是其一,最重要的是為人有情有義,又不會善良得胡亂犯傻。”
朱子陵淡淡一笑,“她再好與我何干,這姑娘連我到底是黑是白是紅是紫都不曉得,便心有所屬,豈不是好笑得很。”
鍾珍噎住了,當初她也不曉得此人是那個顏色,不也傻乎乎地上當。
說起來朱子陵的確有他獨到之處,除了愛裝模作樣,真真是文采斐然,絕對不是個繡花枕頭。
提筆能作詩,舉刀能殺人。
平日裡的做派溫潤如玉,讓人如沐春風,到了真正需要人作出決斷的時候,又能挺身而出指揮全域性。自有一番常人沒有的風采。
可是,他那顆深不見底的心裡,到底到底轉著些什麼念頭,誰又真的猜得到。
林芷綺兩百來歲的人了,她只是純良,卻懂得進退,與趙春櫻之流全然不同。如今卻也稀裡糊塗上了朱子陵的賊船。
鍾珍心想,這條船也不見得是條賊船吧,雖然修為不如長空,卻更加靠得住。
她自覺得是個有良心的媒人,當然不能將人家好好的林姑娘往火裡推。
朱子陵算不得是火抗吧,鍾珍暗道。
“朱老爺,反正我只是給你提個醒,這人得慢慢相處,你是個什麼黑白花的顏色,林姑娘又不笨,往後總會知互相瞭解。往後大夥兒估摸著都會定居妙音島,日子長著呢。”
她繼續道:“長空那邊你不用擔心,我幫你擔著。”
朱子陵一直垂著頭,也不知道有沒有在聽,似乎根本就在專心致志炮製靈茶。
良久之後,他才伸出白皙修長的手指,將一杯茶推到鍾珍的跟前,輕輕講道:“來,喝口茶,拳拳美人恩,不知為何卻總是無福消受。”
什麼美人恩?鍾珍莫名其妙,不過該說的她已經說完了。
她端起茶杯,略略晃動了兩下,讓味道散出,湊都跟前聞了聞茶香,隨即輕輕吸了一小口。
“咦,好茶!”
朱子陵微笑道:“你分得出麼?”
“不大分得出,肯定比白水要好喝。”
朱子陵挑了挑眉,如果說獨孤破城分不出肯定是真的,不過她卻是分得出茶好茶壞。
“你又在胡說了。”
“我這種窮家小戶出身的人,真是捧著萬金一兩的茶,也是拿來止渴。一口喝上三大杯還會嫌杯子小,絕對不會玩你們這些貴公子品茶的那個調調。”
“我知你昔日下了一番功夫,區分茶酒優劣,一應禮儀,卻是難不倒你。”
“呵呵,過獎過獎,粗魯之人陋習難改,早忘了。”
“是麼?”
朱子陵沉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