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和青龍沒有交集,抓到他雖然也能立功,也就僅此而已了。
實話說,立功不立功的,王為現在還真不是太在乎。
剛剛參加工作半年,已經立了一個二等功,得過一次通令嘉獎,職務更是「連升三級」,相比起他那些還在各個基層單位實習的警校同學來說,王二哥已經太耀眼了。
然而青龍這顆眼中釘,王為必須拔掉。
小高笑了笑,低聲說了句「稍安勿躁」。
既然刀疤出現了,總能從他身上想辦法把阮老四找出來。在國內做下那麼大案子,刀疤和阮老四這段時間應該會待在一起,這也是出於某種心理上的需要。
王為將眼神從刀疤那邊移開。
盯著那邊看得太久,很容易引起刀疤的警覺。
不過刀疤並沒有察覺到有人對他特別關注,他和那個中年安浪男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下邊拳臺之上。
一陣陣呼喊聲和叫好聲響起。
原來是兩邊拳手入場了。
現場主持人開始聲嘶力竭地呼喊起來,一大群拳場的小弟在人群中穿梭來去,收取賭金,開出收據。
現在拳場開出的盤口是二比一。
阿彪二,泰王一。
饒是如此,還是有大把人買阿彪贏。
直觀對比太強烈了,泰王贏的機會真的不大。多年來,地下拳場都流傳著泰拳手的神話,但阿彪也是泰拳手,據說在泰國學藝多年,一身好功夫,他只是沒在泰國打拳而已。
泰拳手對泰拳手,當然是更加身強力壯的那個會贏。
服務小妹端著盤子走過來了。
皮裙女孩這回沒有絲毫糾結猶豫,尖叫著「阿彪」,就把從胸罩裡取出來的所有鈔票,都一股腦丟進了服務小妹的盤子,買了阿彪贏。
王為不由得搖了搖頭,說道:「你還不如和我賭場外,至少咱們可以一賠一……」
「什麼?」
現場實在太吵,皮裙女孩壓根就沒挺清楚他在說什麼。
王為笑笑,不再說話,也沒打算出手。
小高掏出幾張美鈔,丟進服務小妹的盤子裡,說道:「買泰王。」
說起來也很奇葩,這裡雖然是安浪國北部重鎮,一省省會,地下拳場賭博,服務小妹盤子裡竟然全是美元和人民幣,安浪幣幾乎看不到。
事實上,王為和小高在坪山消費,也是用的美元和人民幣,很少用安浪本國貨幣。
安浪幣太不值錢了。
一塊錢人民幣抵安浪幣一兩千,吃頓飯要花好幾萬安浪幣,照這麼算,出個門得挑著一擔錢上路,不然極有可能餓死在路上。
老實說,小高對地下拳場賭錢沒有多少興趣,不過是為了契合自己此刻的身份罷了。
既然進了地下拳場,總是要應應景才行,否則不免要引起拳場方面的懷疑。
他倆那麼年輕,不好表現得太沉穩,總得有點年輕人的銳氣和衝動才行。
「你怎麼買泰王啊?」
皮裙女孩就很奇怪地看著小高。
小高笑了笑,不吭聲。
王為笑道:「有錢任性。」
其實這個道理是明擺著的,如果阿彪會贏的話,渣哥拿什麼賺錢?
他那麼勞神費力,從泰國請來這麼一位泰王,難道就是為了讓自己輸錢的?
開地下拳場的老闆,可以兇可以橫,但絕不傻。
這樣的道理,懂得的人其實不少,只不過大多數人總是喜歡固執地相信自己的直覺。並且還喜歡自作聰明地做反向推理,覺得既然這個道理那麼淺顯,渣哥那樣的聰明人怎麼會想不到?
其實很多套路本來就十分淺顯,就看你是真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