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簡單審訊,陳阿根已經交代,是打算把陸曉婷轉移到雙河村的一個親戚家裡去,在那裡住上一段時間,等風聲過後再說。
以陳阿祥的不配合程度,解救隊想要順利確定陸曉婷的行蹤,將會非常困難。
這個案子,不知道要拖到什麼時候才能解決。
實際上,對王為和白嬌嬌的臨機應變,無論洪峰還是袁懷英都是很讚賞的,救了人,抓到了陳阿根,就佔據了主動,否則一行二十幾個警察,省廳市局縣局的一大堆領導,加上省報兩位記者,今天都要被陳阿祥這個山鱉當猴耍一回。
在白嬌嬌動槍之前,一切都很有必要,甚至堪稱是完美的。
白嬌嬌動槍也就罷了,王為好死不死的還要開上一槍。
「當這是玩兒呢?咹?」
袁懷英板著臉開訓。
「當時情況那麼複雜,那麼多不明真相的群眾,就敢亂掏槍,出了問題怎麼辦?咹?說話啊,問你們呢,出了問題怎麼辦?」
說實在的,袁懷英一點都不想扮這個黑臉。
無論王為還是白嬌嬌,其實他都很欣賞。
這倆,是幹刑警的料。
但這個會必須要開,不開的話,東海省同行會怎麼看他們天南警察?
難道天南省警察隊伍的紀律性就是這麼不強?
就是這樣的任性?
哪怕僅僅是堵住東海同志的嘴,這個會都必須要開,而且要開好。
除此之外,也得給這兩個傢伙提個醒。
膽子太大了!
敢在那樣的場合拔槍,白嬌嬌已經算是膽大包天,王為竟然直接就開了槍,雖然是朝天開的,鳴槍警告,但那麼多人,萬一槍枝走火,打死打傷了村民,問題就大條了。
到時候,遠不是組織處分,開除公職那麼簡單,搞不好要判刑坐牢的。
「出了問題我自己承擔!」
白嬌嬌硬邦邦地說道,板著臉,不帶絲毫感情色彩。
「你承擔得了嗎?」
袁懷英似乎早就料到她會這麼說,她一開口,馬上就給堵了回去。白嬌嬌在刑警支隊這麼長時間,是個什麼性格,袁懷英還不瞭解麼?
要說倔強,這姑娘該當是刑警支隊第一犟!
認定的事,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我們是一個整體,你是專案組的一員,你犯的錯誤,整個專案組都要負責的。」
袁懷英很不客氣地說道。
白嬌嬌緊閉著嘴,一聲不吭。不過從她的神色也能看得出來,她一點都沒有要認識錯誤的意思。
白大隊就是這樣的性格,要麼不做,一旦做了,就絕不後悔。
當然,也許心裡已經後悔了,但嘴上絕不承認。
「袁支隊,其實我們這麼做,也不是一點把握都沒有的,自己心裡有數,只是嚇唬嚇唬他們……」
眼見會議室氣氛冷場,王為在一旁說道,嬉皮笑臉的。
「我還沒說你呢,你倒自己跳出來了?」
話還沒說完,袁懷英就是當頭一棒,朝王為砸了過來。
「你說你,咹,怎麼回事?白嬌嬌只是掏槍沒開槍,她是女同志,氣憤難耐之下,忍不住掏出槍來,我還可以理解。你算怎麼回事?還開槍!」
「你膽子那麼大!」
白嬌嬌就扭頭看了他一眼。
知道這傢伙是故意把火力引過去的。
在這樣嚴肅的會議上嬉皮笑臉,簡直就是找罵。
「是是,我錯了我錯了,我檢討我檢討……這個事吧,前前後後都是我的主意,我自作主張,事先沒請示,擅自行動,白大隊是被我忽悠了,不關她的事,全都是我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