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懷裡哭喊起來,小拳頭不停的捶打他,扭腰掙扎,“我已經告訴你事情的經過了,你放我走!我不要在這裡做治療,不想再看到你!”最後用小嘴狠狠咬住他的胳膊。
他聽得最後一句話,終於垂眸看她,眸底一片暗沉口不想再看到他?小女人哪,你太急了,我定會送你回去的,但不是現在!別再這麼犟,不然我不知道我還會做出什麼事來!
他步履沉穩,在醫院護士們詫異的目光中,直接把她抱進治療室。
十幾分鍾後,他從治療室走出來,站在門口打他的另一部手機:“給我查查李副市長的作風問題。錦城市第一書城的工程建設他有參與,如果貪了,哪怕是幾萬,也給我把證據找出來!還有他那輛賓利,誰送的,用什麼錢買的,都一一查清楚!”
收線後,他站在窗邊望著外面的湛藍天空,雙眸沉睿。
如果送她進監獄,三年來從未去看她的結果,是她從此不再愛睿哲哥哥,轉投蕭梓的懷抱。那麼現在囚禁她,強迫她,結局又會是什麼?
恨麼?
如果是,那就痛快的恨吧。
那三年對你的不睬不問,讓你在獄中吃了不少苦,變得卑微,怯怯弱弱,一身的病……但傷害即已造成,大家就回不到過去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放眼未來,將下一步人生走好,重新開始。
所以在回去蕭家前,讓我再為你做一點什麼,治好你的病。
傍晚,他抱她去醫院附近的餐廳吃晚餐,坐在紅豔豔的夕陽下,親自為她餵食稀飯。
她吃一口,看一眼他,不敢說話。
下午的治療很舒服,讓她緩緩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她躺在高階病房的床上,看到電視裡播報鄒滕兩家訂婚日期推遲的新聞,才知道某人沒有去參加訂婚宴。而她被擄走的訊息封鎖得很好,沒有上電視新聞,蕭母只說,兒媳婦被接進蕭家了,正打算擇日完婚。
蕭母接受了她跟蕭梓的事,一直在媒體面前誇讚她,稱往事不提,只在乎眼前和未來。
記者則一直追著縱火案和父親的死不放,甚至還問到,父親當年的腐敗案與蕭首長有沒有關係?兒媳婦既沒有學歷,又坐過牢,是靠什麼進了蕭家的門?是不是奉子成婚?又或者是蘇市長生前的囑託?
滕睿哲一走進來就把電視關了,冷冷瞧著她的臉。
現在,他們坐在夕陽西下的窗邊,一個喂,一個吃,兩人的臉龐都被映得火紅火紅的。
其實他此刻的樣子很溫柔,像在對待當年的葉素素,俊雅不失體貼,風度翩翩,但她就是感到害怕。
她乖乖的把一大碗稀飯全吃了,張著一雙美目,不安的看著夕陽中的他。
“吃飽了?”他輕輕一笑,把空碗放了,用修長的手指給她擦拭唇角,目光溫柔。
她把小臉一偏,躲開了。
“我們回家。”他無所謂再笑笑,抱起她,往外面走。
這一次他把她帶回了蘇家小樓,流利按開電子鎖,走進那煥然一新的大客廳。
黛藺窩在他懷裡,一對以為,睿哲哥哥又是來找她市長爸爸的。他每次來拜訪,都會坐在靠近樓梯口的那張沙發上,側影俊美冷傲,讓樓上的她看得痴迷不已。
爸爸也會笑聲朗朗,容光煥發的與他談事情,對他讚賞有加。
她則帶著她的小雪球在樓上悄悄注視他,對小雪待說,你瞧,睿哲哥哥越來越迷人了,是黛黛未來的丈夫,小雪球未來的爸爸哦,咱們要努力。小雪球便搖著小尾巴,用小爪子與她握手。
然而時過境遷之後,事實證明,當年的那場單戀只是一今天大的笑話,讓人嗤之以鼻的笑話。
因為所有的人都知道,滕家與鄒家是世交,定是要政治聯姻的,滕睿哲要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