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雙腿間,現在若不洗便無法見人,香味四散,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剛才做過什麼。而且她身上薄汗微溼,紅紫吻痕在每一寸白哲肌膚上縱橫交錯,若用熱水泡一泡,興許能消散不少。
但現在的井水太涼,外面又有那麼多直升機。
男人粗重的鼻息逐漸平穩下來,均勻的呼吸,猶如一頭填飽肚子的野獸,不再對懷中的女人愛撫蹂躪,而是一手因住她,低下頭吻吻她汗溼的小臉,“先躺一會,我還在回味女人你的味道,甜而不膩,媚而不腥,卻是生猛大餐又餐餐盛宴,每一次都給我不一樣的感覺,豔骨冰清。”
黛藺聞言將俏臉埋在被子裡,側首看著小窗外的美麗風景,以及飛來飛去的戰鬥機,羞傀的抬不起頭。她也想與男人好好的溫存,聽他說一些肉麻的話,但現在外面飛機飛來飛去,他的部隊、家人隨時會衝上來救人,難道等著讓他們看到她現在這副模樣?
於是她拿開他的手,從他懷裡起了身,披著衣裳關上小窗,來到那早已蓄滿熱水的木質浴桶前。原來,男人早就為她準備好了這些,浴桶裡是一直蓄著太陽能熱水的,有專門的管道排水進水。
但在她抬腿踩進去之前,床上的男人裸露精壯胸肌躺靠床頭,黑眸幽深,欣賞她步步生蓮的玉骨香肌,粉白玉頸,啟唇道:“剛才的激烈歡愛已經讓你破了戒,提前進行了房事,現在不要泡漆,泡漆會讓你風寒入侵,擦擦就好。”
黛藺對他回眸一笑,粉白小臉已如血玉一般酡紅,拉開紅木輕紗的屏風,遮住男人火熱的目光,站在屏風後面脫衣服擦洗身子。原來床上男人這張嘴,果真是什麼話都說得出口。不過在她聽來,這是兩人之間的情話,她喜歡他含情脈脈的眼神。
片刻後,她一襲淡黃長裙,秀髮披肩,穿戴完好站在他面前。他刻也早已起身,米色峨線衫、休閒褲沒有一絲褶皺穿回他體格碩大又修長挺拔的身軀上,衣冠楚楚。
房間裡被她扯壞的青色帳子也已被收起,雖然古床上床單薄被凌亂,遺留著一灘曖昧的液體,溼了,木桌上的筆墨紙硯也被掃落一地,水墨畫破裂被踩上腳印,圓凳則被男人剛才激情時撞倒,但無論怎麼看,都透著一股溫馨與甜蜜。
黛藺感覺很章福,很喜歡,也在剛才激情吟哦時,迷迷糊糊感覺被人罵她‘傻子’,傻子才會守在這個只會帶來災難的男人身邊,產生了幻覺幻聽,但在這一刻,在這個與世隔絕的世外桃源,她覺得什麼語言都不需要出現在她和男人之間,她只要男人最真實的笑臉,男人那些大膽輕佻,卻發自內心的關懷與叮囑,男人精心為她準備的食物,以及他傳遞給她的眼神。
他注視她的專注神情、深邃目光,獨獨只有她一個,這就夠了!
“我們可能還需要在這裡住上幾日。”男人輕攬她的肩,銳眸看著小窗外層層疊疊的樹木、森林,“膝韋馳逃進森林,警方的搜捕工作可能需要持續數日,我們在這裡靜觀其變。”
“嗯,我知道。”黛藺輕輕一笑表示答應,走離他的懷抱,開始收拾凌亂的房間,撿起地上的水墨畫,將筆墨紙硯全部歸位,“睿哲,你能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男人不解望著她。
“回去錦城市之後,原諒古妤的所作所為,不要追究。”黛藺滿含期冀看著他,“她是受夜澈所託,才答應在瑞士撒這個謊,騙我下樓。她與膝爺爺的初衷是一樣的,都希望夜澈在離去之前,能完成最後的心願,瀟灑一回。現在他已離去,就讓我們忘掉他開的這個小玩笑,用這種既愛又恨的方式記住他。”
“可以。”男人竟然爽快的答應,表情淡漠,但黑眸沉沉,目光專注盯著她,“但大婚那日,你不能穿上他為你定製的婚紗禮服。你的白紗、你的妝容首飾、你最美麗的樣子�